白翎挠挠头,似乎也很疑惑,“从报案记录上看,没有。”
有人质疑父母为什么不追查,有人怀疑到这事和郭玉峰有关联证据吗,一时间会议室讨论的方向偏移了。副组长稍微用力地敲了敲桌,吸引回众人的注意力,“诶,技术那边怎么?郭玉峰的尸检应该早好了吧?”这话一开口问,会议桌边的人环顾了下彼此,才发觉到不对劲。
平时那个总在刑警队晃悠的法医呢?几个好事的都已经看向了大缯,后者青着脸,沉默。
大缯自己也是这才发现这个问题,他没有去问法医和物证要过调查进度,因为太过习惯,平时都是可可在走廊上、食堂里、回去的车上给他一段段介绍着今天检查出了什么结果,然后在第二天的会上由他解释给所有人听。但是自从上次……总之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那个人了,他也试着去法医科找过,仿佛真的能发现自己的行动路线一样,每次去都让他扑了个空,不是“浔姐去吃饭了”,就是“找浔可然去法医科关我们物证什么事”,以至于到了此时此刻,他只能青着脸一言不发,受着那些影影烁烁的视线。
幸好有个天然呆王爱国挽救现场,“诶?没有人看邮箱的吗?浔姐昨天凌晨就把报告发到你们了啊。”
啥?副组长挖挖耳朵,啥邮箱?
工作的电子邮箱,旁边年轻人给副组长提醒道。
哦……浔什么时候开始用那玩意儿了,老子邮箱的密码都不知道记哪儿了。副组长嘀咕。
白翎笑道,副组长你肯定没换过原始密码,不用找,1456。
在座的一片哄笑,大缯才缓和了脸色,挥挥手,叫王爱国直接念了邮件。
报告的内容很言简意赅,包括郭玉峰的解剖报告和根据尸体情况做的现场顺序分析,他是先与凶手进行了搏斗,手上、手臂都留有轻微的擦伤和瘀伤,然后被凶手制服,被现场所见的粗尼龙绳绑在柱子上,嘴巴上留有胶带粘痕,应该是在切除生殖器之前做的准备,防止他大声引来注意。接着在人还活着时切下了生殖器,塞入被害人嘴中。分析中直接死因还是氰化物中毒,但同时也提到,即使没有中毒,被害人也很可能因为失血过多,或者血液呛在气管中窒息死亡。
“哝!这个就是我的意思!”副组长指尖敲击着桌面,语气比刚才更肯定了,“都做到这一步了,投毒简直是多此一举,就好像,怎么来着……”
“为了显示这是同一系列案件而故意做的。”反应快速的薛阳替他把话完。
对!就是这个意思!副组长激动的一敲桌。
大缯沉思地皱着眉,“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我还是那个意见,优先考虑他们属于同一案件,所以最先要排查的还是被害人之间的联系,如果能找到为什么是这么几个互相没关联的人被杀,就能找到凶手的目标思路。”
“那个……”王爱国举着手弱弱地插话,“报告还没完,上面虽然电视机等地方指纹都被擦干净了,但是在被害人衣服上,发现了疑似凶手留下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