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哪个,原来是商水县的,历年商水能发解的寥寥无几,难怪在门前吓的尿都出来了。”
旁边一群书生一阵大笑,有几人甚至附和地怪叫。
王秀脸色一变,目光变的冰冷,连张启元也脸色阴沉,隐隐透出厉色,本土意识让他们有了联合的点。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羞辱我商水士子?”何为受到羞辱,面红耳赤地反驳。
王秀倒是给他个赞赏目光,暗赞这伙计虽有不足大任,却也有几分巧色,知道把商水县士子拉。
对方走出一蓝衫书生,傲慢地看着王秀、张启元等人,一言不发,颇有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身后一人傲然道“我等宛丘士林诸位同窗,你们商水县屡次发解不过数人,别丢那个脸了。”
在讥笑声,蓝衫书生嘴角翘,傲然道“在下万事兴朱荣,刚才虽说是实情,兄弟们却很孟浪,给在下个薄面揭过去怎样?”
靠,打人一巴掌,又不咸不淡地让人给面子揭过,还抬出名头压人,这不是玩人嘛!王秀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何为目光一滞,在王秀耳边轻声道“万事兴分店大掌柜朱牵子。”
王秀一怔,险些笑了出来,***装大尾巴狼,一个职业经理人的儿子,在考场外装什么装,狗屁。
“嗯,朱牵”他轻声低吟,诙谐地看了眼对方,牙磨的咯咯响,极力控制自己的笑意。
张启元听何为一说,也是大吃一惊,万事兴分店大掌柜,在陈州绝对是人物,至少他惹不起啊!不过,王秀另当别论,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火,他心下一动,有意无意地道“老弟,你看怎么办?”
王秀不想张启元问他,显然要以他为首,看样子是颇为尊重他,但他也不傻,要说张启元巴结他,那是扯淡,这是阳谋啊!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州学朱漆大门,淡淡地道“张兄面前,小弟岂敢擅专。”
“快看,这是商水县的士子。”对方又一人指着王秀等大笑不已,显然看出他们内部不和。
“难道你不知道,商水县士林一贯如此。”
在一阵讥笑声,何为老脸发烫,几乎按耐不住心头怒火,紧握拳头便要冲去。
王秀伸手一挡,淡淡地道“快要入场了,不要惹事。”
何为倏然一惊,是啊!州学考场前斗殴,无论如何都要被处罚,结果肯定是取消解试资格,你是宰相的儿子也会被罢黜。
张启元瞥了眼王秀,心下暗自一叹,颇为失望,何为一动会让双方矛盾激化,必然把王秀牵连进去。他之所以不温不火,让对方抓住商水士子不和破绽,此一石二鸟的妙计,没想到竟被王秀轻松破解。
王秀并没有多想,也不太明白张启元的谋划,虽然对方嚣张跋扈,但轻重缓急他还是掂量出来的,隐忍不等于退让,不懂得隐忍的人,注定走不太远。
何为虽然明了厉害,但他心下仍是不服,咧了咧嘴道“那暂不与他们计较。”
“不与我们计较,呵呵.”朱荣满脸讥笑,鄙夷地看着商水县人众,道“真是不知好歹,也敢在宛丘大言不惭。”
眼看火药味又起,王秀不禁蹙了蹙眉头,他最不愿节外生枝,更鄙夷朱荣等傻帽,临考前还搞蛾子,有没有脑子啊?
张启元也沉默不语,目光游离众人之间,似乎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