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白摇了摇头,忽然昂天大笑,道“我能看到别人运道,却看不透你的前程,真是可笑。”
王秀刚品了口茶,听张虚白的话猛然触动心思,咳了声差点把茶吐出来,他放下青瓷杯,有点心虚地笑道“我还没看出来,自己那么神秘,连神仙也算不出出身前途。”
“前程不可限量,至于哪一步,看一念之差了!”
王秀咬咬牙,一副蛋疼的表情,果然是大神棍啊!难怪在历史那么大的名声,被打入东京的女真人追捧。
还能得到金国皇帝的供奉,简直是国师的待遇,羽化飞升后很多人不相信他死,还被南下进攻赵构的金军四处寻找,道门在金军南下的杀戮,几乎没有遭到冲击,倒是受到金军的礼遇,都是张虚白的名气,他应该是有本事的家伙,最起码人家会先天易数。
但是,张虚白今天突然来访,除了开始交流一些道家理论,他怎么看张虚白的话,都像是那些算命先生说的通话,你怎么去理解都行,人家引导着你去脑补。
又让他产生一阵迷茫,张虚白变的捉摸不清。
“道长说我能不能位极人臣?”
“能。”
“那道长为什么说看不出我的前程,难道位极人臣,不是人生终点了吗?”王秀把辩论技巧用了,否定之否定、
“对很多人来说是。”张虚白淡淡地道,根本不按王秀的思路来。
王秀吸了口凉气,目光遽然警惕,张虚白的话是什么意思?位极人臣对于他不是人生终点,换句话说那是人臣之,那不是天子嘛?在这一瞬间,他吓出一身冷汗。
害怕,并不是因为不敢,而是没有实力前的忌惮。
他看了眼张虚白,发现这厮跟没事一样,满饮一杯酒又自己倒,仿佛没说这种犯的话,他想了想又谨慎地道“道长说的是,今生要能进入两府,足矣!”
张虚白眼皮子动也没有动,一口气连干了三大杯,活脱脱一个酒鬼,这才长长吐了口气,捻须道“痛快,痛快啊!人何不知足,命里无有偏强求,命里有时却生痴,还不如醉卧高榻,雾里看花。”
王秀眼的警惕越来越浓,玄而又玄的东西他相信,作为一个具有近千年思维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巨大优势,这不是信口开河或是痴人意淫。他要想位列人臣之,虽然承受很大的风险,但成功的把握却很大,不是一般的大。
这个想法仅仅是个想法,他并没有最终决定,这个时代也不是位列人臣之最佳年景,风险和收获似乎不成正!张虚白的含蓄让他有强烈的震撼,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害怕,有人似乎看穿了他,还是为被称为神仙的道人,他甚至升起了一抹杀机。“天道不仁,还望真君能体恤天下苍生!”张虚白边斟酒边道,目光尽是虚无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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