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狂翻白眼,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要他纳秦献容吗?不过,,还是别胡思乱想了,背负的情债够多了,还是省省吧!
他没有多说,在王卿苧和秦献容说话时,悄然退下,来到了后边,看到正指挥小厮搬运货物的细君,看着美人香汗淋漓,一副女强人干练模样,他不由地会心一笑。
“十三姐,不用这么拼命。”
“官人,这可是大号的赚钱时机,你没见冰糖卖的.”
看着细君兴奋地小脸,王秀一阵无奈,得了,什么话也别说了,他算明白王卿苧和细君的别扭了,两个同样优秀的经纪人,如同水火一样。
或许,秦献容的典雅,让王卿苧耳目一新,不由自主地喜欢,细君潜在的商业潜质,让物以类聚成为天才排斥。
令王秀不可思议,也大为意外的是,正当他要安慰细君时,却看到张迪一身便装进来。
“阁长怎么来了?”王秀吃了一惊,急忙迎去,张迪地位不算高,只是西头供奉官,但人家是天子的皮条客啊!
“正是为直阁前来。”张迪笑眯眯地道。
王秀一头雾水,不得不笑道“在下愚昧。”
“长话短说,官家在外面买东西,直阁快去,千万要当成平常人。”张迪语重心长地道。
“多谢阁长。”王秀咂咂嘴,既然赵官家微服私访图个乐趣,那他随心接待,又给细君交代几句,匆匆前去。
当他来到前面,看到赵佶正在观看冰糖,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赵福金也一身素颜打扮,兴致勃勃地采购。
“在下见过赵大官人。”王秀赶紧过去。
赵佶见王秀懂行,笑眯眯地道“是王大官人啊!这是冰糖?”
王秀见赵佶笑的玩味,他也没当回事,既然赵官家愿意按照外面规矩办,那再好不过了,道“大官人要买冰糖?”
赵佶沉浸在市井,他非常投入地道“作价多少?”
“五百二十钱一斤,大官人要多少斤?”王秀含笑看着赵佶。
“这么贵,难道你这是宰客?”赵佶也很自觉,客人是客人,你也得有讨价还价的觉悟。
王秀翻个白眼,大大咧咧地道“我说这位大官人,你是锦衣玉食惯了,真不是民间行情,当年白糖五百一斤,赵官家也得花钱去买。一斤冰糖几斤白糖,不久要成了贡品,赵官家要的稀罕物,下次大官人来得一贯一斤,你要不买去别地看看,别耽误在下做生意。”
赵佶一阵呲牙咧嘴,旁边的张迪和几名宦官哭笑不得,这厮明知道是官家,还一副商人嘴脸,真是该打。
张迪小心翼翼地道“.”
“官什么官。不是赵大官人嘛,任谁来了也得讲究买卖公平,煌煌盛世、天子脚下,不要说你们,算是官家也不例外。”王秀翻个白眼,不给张迪说话的机会。
赵佶听王秀的话,眼前一亮,玩性被激发起来,以往都是在宫里玩,演员是宦官和宫女,哪有在外面来的顺畅。
“爹爹,这也太过了,一斤糖要五百多钱,还不如去抢钱算了。”有趣的时候,赵福金横插一棒子,一双凤眸‘恶狠狠’地瞪着王秀,说不清的怨气。
赵佶出宫是找乐子,今个听了梁师成的话突发想,既然王秀的铺子开张,微服私访看看热闹,没想到王秀对他熟视无睹,他不由地大喜过望。
出来是为了玩,既然王秀知趣他也顺水推舟,女儿的刁难正和他的意思,索性嚷道“王大官人,我家四姐说的是,你店铺里的东西,太贵了。”
赵福金剜了眼王秀,精致的下巴抬得高高地,一双水汪汪地眸子挑衅地看着王秀,一副你过来咬我的神态。
王秀牙疼地看着这对父女,又看了看一脸坏笑地张迪,咬了咬牙道“王记百货独家专营冰糖,五百二十钱一斤绝不二价,客官今个不买,明天可能会涨价啊!”
“奸商。”赵福金白了王秀,过来拉着赵佶的袖口,小脸张扬着,似笑非笑看着王秀。“一点不贵。”王秀摇头苦笑。还没等他说完话,却听王卿苧的声音传来“谁啊!是哪位没事找事,怎么贵了,怎么又成奸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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