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王秀下马威,从辕门到军大帐一百五十步,每一丈一个支起的油火盆,把路段照的亮如白昼,站立着三百名彪形大汉,个个手持兵刃,虎视眈眈。
刀山枪林,腾腾杀气,王秀并不在乎,那是吓唬小孩子的把式,只有没有底气的人才会干,掩饰内心深处的胆怯。不过,让他和徐卸下兵刃,并让徐留在帐外,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让人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这不扯淡嘛!
徐怒目盯着头目,厉声道“我是大人宿卫,形影不离,不想死的给我退下。”
“你敢,进入大帐不得携带兵刃,违令者斩。”
王秀大怒,他知道这时候较量的是气势,他要是被压下去了气势,待会和宋江交谈矮了一头,立即变色道“滚开,本官是天子门生,朝廷命官,钦赐的直秘阁,算是朝廷禁军大将,也不敢让我去兵。”
那头目愣了愣,不敢接话,王秀的气势可不是虚的,绝对带有逼人的杀气。
徐已经把缳首大直刀横过,准备一言不合砍杀对方,他耿直不假,但并不是没有眼色,龙潭虎穴一个不对,立马要下手为强,作为卫士当以王秀安危第一。
索超见气氛不对,立即挥退头目,笑道“粗鄙兵丁,不知大人威名,我家哥哥正在等候,大人请。”
“嗯。”王秀这才点了点头,目不斜视进入大帐,徐持兵紧紧跟随,一副全神戒备的模样。
一个面色漆黑的,相貌平庸的年人,这是王秀给宋江的评价,对方放在市井里,你绝不会去注意,谁能想到竟然做出这番事业,人才啊!
十几个呼吸,这样完成了目光的交锋。
在坐只有五六人,史进赫然在列,他见王秀明显充满仇恨,是这位年轻的知监事,让他蒙受了一生最大额耻辱。哥哥还要和对方和谈,眼看此人不咸不淡的态度,霍地站起身来,双眼瞪着王秀,厉声道“大胆,见了我家哥哥,还不行礼,找死不成?”
王秀瞥了眼史进,目光充满了轻蔑,并没有再去看他,而是不急不缓地道“押司是行朝廷礼仪,还是两国礼仪?”
这话说的诛心啊!无论是宋江还是吴用、卢俊义都脸色一变,他们起兵不假,但打折的旗号是诛杀贪官,从来没有说过反叛赵官家,要是和王秀行两国礼仪,那坐实了谋逆,绝对没有招安的可能。
“好大胆子,我家哥哥算杀东京,夺了那鸟皇帝御座又有何难.”史进见王秀不鸟他,又惊又怒。
“住口,还不下去。”宋江瞪了眼史进,脸色很不好看,这厮要胡闹下去,真不用再谈了。
史进惊讶地看着宋江,急促地道“哥哥,怕这些狗官作甚,我们兄弟。”
“三郎先退下。”吴用瞥了眼史进,语气很不善。两个巨头说话了,史进也不敢太过分,狠狠地瞪了眼王秀,不甘心地退了下去。宋江这才站起身子,拱手道“我家兄弟鲁莽,还望大人海涵,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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