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新郎官,无论是皇上太子还是田园百姓,大婚这天都少不了被女方家里灌酒,萧南是太子,真敢灌他的人不多,但那都是外人,陆言陆定两个自小疼他的叔叔、徐沐这个一起长大的舅舅,都举着酒坛子灌他,萧南不敢不喝,待到天黑,才装醉去了新房。
宫里规矩多,新房里还有女官守着,果儿现在早已不是刚进京的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知道这是规矩,待女官十分客气,萧南却不喜欢,进来就将这些无干的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果儿一人,果儿,他的太子妃。
“你这是做什么啊?”果儿不满地数落他,“传出去父皇误会我恃宠生娇怎么办?”
“我不想让你受委屈。”萧南虽然没有十分醉,也有了七分,醉醺醺走过去,拉住果儿的手捧在胸口,凤眼迷离地注视着她,“果儿,还记得小时候二叔三叔娶媳妇吗?二婶三婶嫁到咱们家,当天咱们家上上下下都把她们当菩萨供着,谁敢在旁边管束?”
果儿喜欢听他说“咱们家”。
他是太子,却还把乡下那几间农房当家,可见是个念旧情的。
心里甜,嘴上柔柔地提醒他,“但咱们现在进了宫,该守的规矩还得守。”
“在东宫,我的话就是规矩。”萧南霸道地道,说完打了个酒嗝。
酒气迎面扑来,果儿嫌弃地推开他,转身往里走,“臭死了,你去漱漱口。”
萧南晃了晃,盯着她一身红衣,背影婀娜,忽然笑了,越笑越厉害,站不住,晃悠悠走到新床前,倒下去捂着肚子笑。
果儿莫名其妙,问他笑什么,萧南光笑不说话,果儿好奇极了,坐到床边推他肩膀,“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萧南继续趴了会儿才艰难地翻身,平躺着,凤眼充满怀念地看床边的新娘子,“笑你说我臭。”
“这有什么好笑的。”果儿茫然地追问。
萧南轻笑了声,却不说话,眼神大有深意。
果儿心里就好像有只小猫在挠一样,不依,晃着他胳膊撒娇,“太子哥哥,你快告诉我。”
“那我说完了,你不许生气。”萧南握住她右手,怕她跑了。
“你先说。”果儿没那么好糊弄,杏眼狐疑地盯着他。
萧南又笑,捏着她手道:“娘怀荣哥儿的时候,问咱们想要弟弟还是妹妹,你说要弟弟,因为弟弟有小小鸟可以给你玩。”
果儿不懂,眨眨眼睛问:“什么小小……”
说到一半,懂了,脸蛋瞬间变得通红,狠狠瞪躺在那里的坏人:“你胡说!”甩他手就要走。
“我没胡说。”萧南使劲儿一扯就将她拉到了怀里,果儿伏在他胸膛,撑着床挣扎,萧南紧紧抱着她,喘着气继续学果儿小时候的事给她听,“咱爹怕你养成摸弟弟的习惯,糊弄你说那里是臭的,你还闻手了。”
“我不信!”果儿捂住耳朵,坚决不信。
萧南突然将她往床里面掀,果儿惊呼一声倒了下去,刚想爬起来,萧南猛兽扑食般压到了她身上,双手撑在她脑侧,凤眼极其认真地看着她,“果儿,你做的傻事不止这一件,还有一桩,想听吗?”
“你闭嘴!”果儿闭上眼睛,双手捂耳朵,“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不信他也说,萧南低头,对着她左耳说,怕声音小她听不见,抬高了声音。
果儿脸蛋越来越红,最后脖子都浮上了粉色,一看就是听见了。
“果儿,我后来想了几天才明白你为何摸我,那你告诉我,当时闻出臭味儿了吗?”萧南扯开她掩耳盗铃的小手,坏坏地问。
果儿恼羞成怒,再次挣扎起来。
美人鬓发散乱,面如芙蓉,姣好的身体隔着新婚红衣撩.拨着他,萧南不想忍了,猛地低头亲她。
果儿生气呢,呜呜地躲闪。
萧南拽住她双手往底下送,边亲边说混话:“果儿你不记得了是不是?那你现在重新摸摸,我新洗过的,一点都不臭!”
果儿不要,可她那点力气哪是萧南的对手?
一声声娇嗔,渐渐变了味道,萧南沉醉其中,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