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明天估计都中不定怎么传我擅妒呢!”叶繁锦脸上惊讶的表情变成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在王府里,你想怎么样都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管别人说什么?”封玄离捏着她的手心说:“可千万不准用身子不舒服来吓我了,你差点吓死……”
他的话没说完,嘴便被她的小手给堵上了,她瞪着他,厉害地说:“不许胡说!”
这是在乎他的一种体现,哪怕只是随口说说,也是不行的。他一把握住她温软无骨小手,在手里揉着、捏着,声音早就低柔了下来,缓声道:“好,不乱说!”
封玄离没再回去,原本顾虑自己身上有酒气,怕熏了她,可是看她也没事儿,他的步子就再也迈不动了,温柔乡真是让男人无法抵抗的巨大诱惑。
两人歇下手,封玄离把玩着她的青丝,问她:“闻了酒味儿不难受?”
叶繁锦的头枕在他臂弯上,轻轻摇了摇,有些担忧地说:“按理说我也该有反应了,可是为什么不吐呢?”
他低笑两声,说道:“不吐还不好?”
叶繁锦抚了抚肚子说:“总觉得吐了心里踏实,只要孩子好好的,受多大罪也没关系!”
“那可不行,他要是敢把你折腾惨了,生出来就拎起小脚打屁屁!”他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叶繁锦轻笑,那温柔的笑意掩盖了眼底的忧虑,她本以为,这次绣娘的事就是师傅说的劫,可是这回几乎没有什么惊险的地方,那绣娘也被打发了,简直就是顺应她的心意,她觉得这劫应当不是这样简单的。她真的很担心,所谓劫难跟她的孩子有关。
封玄离何尝不明白她心中的顾虑,就连他自己也会时不时地去想寂空师太说的劫!
夜渐渐地深了,封玄离与叶繁锦早就说着话睡着了,王府中绣娘引起的轩然大波在此刻也暂时沉寂下去,忙碌一天的仆奴们,没有太多心思去关注那些。
此刻,唯一失眠的人,只有郑嬷嬷了!
她想不明白王爷的心思。绣娘被拉出去的时候,已经将她供了出来,然而王爷听到那些并没有将绣娘叫回来审问,甚至在处理完绣娘之后,也没有传她去问话。难道王爷不介意她这样做还是压根就不相信绣娘说的话?
王爷到底是怎样打算的?
郑嬷嬷觉得,这样胡乱猜测简直比王爷把她叫过去臭骂一顿还要难受,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让丫环去盯着侧妃院子的动静,只要外面稍有响动,她就以为是打探消息的丫环回来了,以为王爷有动静了。结果,每每只是希望!
她的心情如此矛盾,既希望王爷来找她,让她探明王爷是如何想的,又不希望王爷对此事追究,她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罢了,王爷不应该当回事!
第二天,一夜没有休息好的郑嬷嬷,虽然头疼欲裂可依旧没有睡意,打探消息的丫环终于回来了,只不过说的是王爷从侧妃院子里出来,直接去了书房。
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平静得令郑嬷嬷害怕。明明就是发生了啊!
郑嬷嬷还算是了解封玄离的,怎么可能如同没有发生过,封玄离此刻坐在书房里,正在想他的那些宅院,他想哪一处适合让郑嬷嬷搬走,如此一来,郑嬷嬷插手不到王府,而他也不必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刚想到这里,门外长风就匆匆走了进来,禀报道:“王爷,刚才宫里递了话过来,说皇上与皇后娘娘正往这边走,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封玄离一听,猛地站起身,面色凝重下来,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过来?”
长风摇了摇头说:“早朝上没有任何征兆,应当是皇后对皇上说了什么!”
封玄离沉吟片刻,命令道:“吩咐下人去准备,另外派人通知侧妃一声,不过不用她出来迎接,在屋里准备好就行!”
“是!”长风领命迅速转身去安排。
封玄离不知父皇来做什么,如果说因为四娘怀孕,那就太牵强了。四娘只是侧妃,当初奕王妃怀孕的时候,皇上都没有去,奕王妃小产,皇后去了,皇上未去。要知道皇上与皇后一起出宫,那是一件多大的事,他觉得此次许皇后是来者不善,不知为何,他脑中闪过了寂空师太说的劫,难道这次要发生什么吗?
可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的事能让父皇亲自跑一趟离王府!
他理了理衣衫,大步向门口走去准备迎接,不管怎么样,他也要保住四娘不受任何伤害。
过不多时,便看到御林军浩浩荡荡在前面开道,目及所见之处,都已肃清道路,两旁连百姓都不得见,场面十分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