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摆在苍松厅,河道这边就长风和郭槐两人赴宴,宋家堡宋藏的几个兄弟还有长子宋河列席陪同。
长风与主人寒暄了一番,宋藏让长风做主位,长风自然不肯,最后长风的坚持下主人做了主位,长风和郭槐分做在两边,这一落座,长风扫了桌上诸人一眼,发现宋珂没有列席,心道,不会真的给罚了面壁了,当下首先抱拳问道:“请恕长风冒昧,为何不见宋珂小姐和宋江兄弟?”
宋藏一呆,不是当面对着他说罚宋珂面壁思过去了,莫非没有听清楚,宋江被他关在静园,自然不能告诉长风真相,迟疑了一下道:“不敢,今日下去五妹冒犯了河道的英雄,宋藏已经罚她面壁思过去了,至于宋江,我打发他出堡办事去了,过几天就回来。”
“原来是这样,堡主何不给萧某一个面子,把宋珂小姐也请过来,其实双方都有错,我看面壁的责罚有些太重了。”长风道,心中却已经猜到宋江估计八成被关了起来,当下也不好挑破。
宋藏怀疑的看了长风一眼,人言河道军师萧长风好色风流不会是看上他这个妹妹吧,千万不要是,想了一下,对宋河道:“河儿,去把你五姑姑请过来。”
“是,爹。”宋河毕恭毕敬的站起来走了出去,长风打量了这宋河一眼,老实忠厚的外表,一脸的躬歉。这样人会是阴谋软禁父亲,夺取家主之位之人?长风若不是知道真相,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宋藏接下来给长风和郭槐介绍了自己地三个弟弟,瘦瘦的,一脸精明的样子的宋仁,精神萎靡不振,一身书生打扮的宋礼。唯独一身短打的,精神最为饱满。双目炯炯有神的宋钱长风有过一面之缘,三兄弟中也只有这个宋钱给长风留下地印象是最好的了,三人都站起来跟长风招呼了一声,宋仁不断对长风上下打量,好像极为感兴趣似地,老四宋礼除了招呼之时睁开眼睛一次,坐下之后又闭上了。老三宋钱倒是含笑的看着长风,目光极为友好,长风知道,他是宋藏的三个兄弟中最没有野心,最支持宋江当下任家主之人,据说他没有子嗣,几个兄弟的子女中,就宋江、宋甜儿兄妹最得他的欢心。
在宋河的带领下。宋珂款款从外面走了进来,风姿绰约,端是分外迷人,可惜的是脾气和性格差了些,长风心中不由地那她跟宁玉蘅比较起来,宋珂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还有兄长疼爱照顾,出身又好,自然有些目空一切,宁玉蘅出身岁比不上宋珂,但也不差,只不过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一个**支撑一个洞府,比气宋珂成熟稳重多了。不过比起冷傲的妻子天芷有好多了,最起码大家闺秀的气质就是天芷所缺失的。她呀。简直就是一个野丫头的典型,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疯癫,天馨或多或少受她影响不少。
宋藏早已吩咐下人在长风身边加了一张凳子,显然是留给宋珂坐的,宋珂岂能不明大哥地意思,可她实在不愿意坐到长风身边,但兄命难违,脸上虽有不高兴,只得不情愿的在长风身边坐下。
宋藏脸色一正道:“五妹,萧军师替你开脱,免了你的面壁之责,还不向萧军师陪个罪,你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鲁莽了。”
兄长发话,宋珂不得不遵从,站了起来,朝长风盈盈一礼道:“宋珂鲁莽了,还请萧军师不要见怪。”
长风放下心中的比较,哈哈一笑道:“没事,我还要多谢五小姐呢!若不是五小姐的全力赐教,卫云地刀法也不会大进,此事就此烟消云散,如何?”
“多谢萧军师大人大量。”宋珂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向长风道了谢,坐下,心中也甚为佩服长风的胸襟,双眼还偷偷的朝长风脸上瞄了几眼,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
酒菜早已上齐,宋藏吩咐侍女给众人斟满了酒,然后端起了酒杯朝长风和郭槐道:“萧军师,郭先生,宋藏多谢你们不辞辛劳的把小女护送回来,请!”
长风含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道:“宋老堡主言重了,宋甜儿小姐也是我河道的人,护送是理应做的事情,谈不上一个谢字。”
此话一出,宋藏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酒杯也放了下来,三兄弟除了宋钱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宋仁和宋礼丝毫不动,似乎不关他们事情一般,宋河倒是一脸的关切,不过在长风眼里看起来太假了,因为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期望,什么期望就要问他自己了,宋珂则一脸寒霜地低着头,如果不是四位哥哥坐在桌上,自己又见识过长风地武功,她早就跳起来了,现在只能把小手攥的紧紧地,随时等待爆发。
“萧军师,甜儿已经许配给了李相爷的公子,似乎与河道没有什么关系?”宋藏心中还是倾向了眼前的利益,河道山高皇帝远,手中还有军队,李源朝鞭长莫及,宋家可不一样,虽说为朝廷饲养这战马,可独孤多时步军,骑兵很少,只有御林军和少量的边防军是骑兵的编制,宋家牧场饲养的马匹多为运输之用,而且生意多在北方,正是李源朝势力的范围之内,官面上的人也不少,但是现在如果跟李源朝对上了,安插一个罪名,不啻是宋家的灭顶之灾,再强大的世家也不够朝廷灭的。
长风心道,不好,这宋藏是故意这么说的呢,以期与河道结盟获得更多的筹码,还是已经铁了心上李源朝这条船呢?也放下酒杯,笑笑道:“如今令爱已经怀上了我河道卫尉统领卫云将军的骨血,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这件事如果被李家父子知道了,不但令爱名节有损,而且李家父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直闭着双眼的宋礼突然睁开双眼,直视长风道:“未知我甜儿侄女肚子里的骨血是不是真的就是萧军师口中所说的那个卫云的?”
“当然,这种事情岂会有假!”长风镇定的道,心中却震惊这书生一般宋礼的智慧,一下子就问道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