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马车,牛皋那铁塔一般的躯体立刻倒下了,众多鹰卫也都受了伤,先在马车内止了血,胡乱的上了些金疮药,来的时候五辆马车,离开的时候就只剩下两辆,长风和司马雄分别驾车,一前一后往宋家坳赶过去。
洪福、齐天这两兄弟在宋家坳那宋义的客栈也是度日如年,他们这边消息传不上去,长风在堡中的消息又传不下来,每天坐在客栈二楼的窗户边不停的朝长风去宋家堡的方向张望,都四天了,他们还让宋义去打探过,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天是第五天了,眼瞅着天快黑了,两人心思重重的喝着酒,蓦然,一阵马蹄声传入他们的耳朵,两人心中一惊,忙伸出头往外瞧去,只见长风驾着车飞奔似的往客栈而来,霎时间酒意全没了,匆匆下楼迎接。
原本需要走一天左右的路,大半天就到了,众人是又累、又渴、又饿,长风跳下马车,把手中的鞭子递给洪福,先把那天罡杀手的首领押了下来,交到齐天手里,让他好好的看守,然后扶出了风尘仆仆的水凝心,再去将众受伤的鹰卫都搀扶了下来,哪一个不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洪福一看到与自己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突然被伤成这样,心中顿时怒火中烧道:“主公,是什么人把他们伤成这样的?”
长风看他心情激动,忙拍了他一下肩膀道:“先把弟兄们安置好,我再跟你说。”
洪福听到长风的吩咐。忙走过去将伤重之人一一搀扶进了客栈,客栈地老板看到这一群带着伤的鹰卫吓了一大跳,忙吩咐儿子宋珲将马车拖到后院喂草料去了,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主公此行去的是宋家堡,自己也是姓宋的,他们受的伤自然与宋家堡脱不了干系。万一真的对上了,自己该帮哪个呢?
当他看到长风和水凝心进来。忙走过去道:“属下宋义参见主公、夫人。”
长风和宋义还是头一次见面,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个当年行侠仗义,不畏强权地好汉子,现在已经双鬓飞白,突显老态了,可能是生活把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有一点没有变。就是眼神,虽然长风不没有见过二十年前的宋义,但二十年地宋义的眼神一定还是这个样子,清澈,坦然,正直,忙呵呵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宋义道:“宋老不必如此,我河道已经废除了跪拜之礼了!”
“主公。这……”宋义有些疑惑的看着长风。
“跪天,跪地,跪公义,我河道只有这三跪,其余都可以不跪!”长风低首道,“宋老。请起!”
宋义的双眼中射出异样的光彩,眼神中有那么一丝激动,一丝喜悦,站了起来道:“主公说的太好了,属下知错了。”
“宋老不知道,又有何错之有?”水凝心微笑道。
宋义不敢直视水凝心,只能偷偷地瞧了水凝心一眼,虽然是一脸的风尘,但并未能掩饰住水凝心的绝代风华,再瞧了一眼长风。两人这么一站。浑为一体,真是一对璧人。忙朝水凝心行礼道:“夫人说的是,属下知道了。”
宋义将儿子宋珲和义子宋高介绍给长风等人认识,长风一见就喜欢上这两个憨厚又不失机灵的小子,没有想其他,脱口就道:“宋老,我看你的这两位公子资质不错,在这么一个小客栈做伙计太委屈了,不如跟我回心岛如何?”
宋义心中一惊,儿子和义子可是他最亲的人了,主公把他们带在身边,难道是胁为人质,脸色微变,看长风面色十分诚恳,好像并无此意,不禁踌躇起来,答应吧,万一长风真的以儿子和义子要胁自己与自己地族人为敌,自己该如何是好?不答应吧,自己是属下,如果拒绝,恐怕立刻会惹来杀身之祸,初次见面,主公的性情如何还不太清楚,如果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自己可就错过了好机会了。
长风看宋义迟疑的样子,也甚觉自己有些孟浪,忙道:“宋老如果不愿意,那算了,一家人在一起不忍心分开也是正常的。”
“多谢主公。”宋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致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