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魁忽然叹气道:“可惜吴大山没随本帅出征,否则此时马队压上,何愁大事不定。”
吴大山是员猛将,对付德军这种精锐部队,叶之魁不希望用上吴大山的猛,因此把他留在了天津。
叶之魁话说完,手下诸将就起了骚动,曹锟上前一步道:“叶帅的话,未将不敢赞同,吴统带虽然勇猛,但我武毅军其他将士也不是孬种,还请叶帅下令让我曹锟领马队压上。”
叶之魁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曹锟听令,二话不说,心中憋着一口气,回到马队之后,对着手下五百马队将士喝道:“今日我曹某在叶帅面前夸下海口,言武毅军个个都不是孬种,如今带着你们,就是要击溃德军,谁如果胆小怕死,不敢上前,不但害我曹锟丢了脸面,也让你自己变成孬种,大声告诉我,你们是孬种吗?”
曹锟手下兵士齐声怒吼道:“不是!”
“那好,众位兄弟随我曹锟破敌,有敢后退者,一颗枪子送给他,谁要看到我老曹后退,也一颗枪子毙了我,即刻,冲击,必胜!”
“必胜!”
五百马队将士被激得嗷嗷直叫,大喊着必胜的口号,奋勇向前,马蹄声更是震得大地颤抖不已,叶之魁嘴角微微一笑,聂士成见了,调笑道:“贤侄套路虽老,对付曹锟这等莽夫还是颇为见效。”
叶之魁收起笑脸,尴尬说道:“让伯父你这个老狐狸见笑了。”
聂士成当做没有听到,转而说道:“你们武毅军在前线拼杀,老夫山东诸军也不能在后面看热闹了,虽然兵甲不利,但做追敌之用也绰绰有余了。”
聂士成转身对山东诸将下令道:“诸位,武毅军将士在前面吃肉,我们不能连汤也不喝一口,老夫现如今不管你部伤亡如何,此战如再胆敢后退一步,老夫当定斩不饶。”
山东诸军将领人人低头,看聂士成煞气冲天,不像是说笑,也不再心存侥幸,保存实力,各自领命出击而去。
青岛德军指挥部,气氛沉重。
德军舰队司令棣特利希看向安孟,安孟看向刚从前线下来的少尉菲利普。
菲利普一矮身,浑身觉得不自在,不得不出声说道:“各位长官,不是帝国士兵不够勇敢,而是清国人竟然装备了不少先进武器,氢气球能轻易轰炸我炮台阵地,还有早被我欧洲国家淘汰的掷弹兵也颇为厉害,清国人又不计伤亡代价,即使是死去了,还要拉上一个帝国士兵垫背,我们人少,实在是抵挡不住,炮台就要失守。还请长官们做好投降的准备。”
安孟冷哼道:“少尉,你竟然要德意志帝国向清国人投降,我宁愿死战到底!我们不是还有青岛小镇可以据守。”
现在的青岛不比后世,还是一个小镇,也就五、六十家商铺的规模,加之民房等,死守倒是可以死守一阵,但是过后呢?棣特利希不由陷入沉思。
“大尉,从清国人敢于反抗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已经输了,我们不是输在自己的士兵不够勇敢,而是输在清国人开始觉醒的民族精神之上,战争继续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何必再牺牲无辜士兵的性命,派人去通知清国人,就说我棣特利希愿意投降,但不是德意志帝国投降,只是我个人的投降,与帝国无关。”棣特利希最终还是放下心中执念,仿佛老了十来岁。
安孟上前一步道:“将军!”
棣特利希摆摆手道:“大尉,不用多说,除非你能用四百人击败八千人,再劝我不迟。”
安孟退后一步,不再说话,菲利普见此,心中了然,派出求降人员,向武毅军奔去。
而此时,曹锟骑在马上,冲上德军青岛炮台,大炮已经被武毅军天兵炸得七零八落,散落一地,武毅军天兵见此,早已经远去,眼看还有炸弹剩余,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找上了德军炮兵部队,德炮兵见此纷纷推起大炮就逃,他们这些大炮可不比固定在炮台上的大炮,都是可以移动的,氢气球飞行较缓,里面飞行员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逃走,不过德军也失去了炮兵的支援,处境更是堪忧。
曹锟拿起大刀,对准德军士兵就是一刀落下,削去一颗大好头颅,脑浆四射,曹锟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今日老子也骑在洋人头上了。”
看得武毅军众步兵心惊胆跳,骑兵部队舍弃枪支,直接用刀,场景自然是血腥不已,动不动就是削飞脑袋,脑浆四流,哪像步队士兵那么斯文,顶多两枪就解决。
德国士兵虽然勇敢,但也怕死是不,见敌人十倍于己,再做抵抗也是徒劳,纷纷开始投降,好在上次叶之魁鉴于士兵不会说德语,引起诸多不必要的麻烦,硬性要求每人必须学会‘缴枪,抱头’两句德语,因此战场之上,每个士兵都操着一口中国式德语叫嚷个不停。
不多时,叶之魁和聂士成就收到了德军请求投降的要求,叶之魁才不管你棣特利希到底代表的谁,只要投降就好,便欣然同意。
各部正在战场之上杀得起劲,杀得痛快,初闻德军投降的消息,都是一愣,这就胜利了?这就要结束了?
接着就是一阵激动,我们竟然击败了号称世界第一的陆军德国,黄种人对白种人作战,有那一次迫使白种人投降,大清朝的奇迹,亚洲人的奇迹,竟然在自己等人身上创造了,没有阵亡的兵卒不由都开始高升欢呼。
“武毅军威武!”呼声渐渐汇成一条河流,响破天际,连山东诸军也受此感染,加了进来,高呼武毅军威武,此刻,胜利是属于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