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手段之下,缅甸各处不管是汉人或是缅人都激发了同仇敌忾之心,缅国各郡请战地折子如雪花般飘入宫廷,而朱骏在朝堂上的一番话也被邸报写成汉缅两种文字在缅甸各郡刊发,各地缅人的颂扬声汇聚成了一片,就连对汉人如何不满的缅人不禁动容,从此之后,朱骏尽收缅人之
第二日,朱骏发旨建立缅军营。征兆一千青壮勇敢的缅人入营。朱骏知道,汉人在南洋虽然为数众多,但和满清所统治的汉人相比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要想成就霸业,必须建立类似于缅军营地仆从军以堪听用,虽然如此,朱骏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防备,毕竟是异族之人,除了必要的强化洗脑之外。所有的军官全部由汉人来担任。将来就算有缅兵晋升,也可将他们调往别营为中低层军官。这样汉人军官们掌控住缅军营,而一部分表现良好的中低级缅人军官则被打散调入山地、神勇、神机、敢死等营,那里的士兵都是汉人,中低层的缅人军官就算想要做乱,也失去了基础。
缅军营的审核十分严格,不但要求身强体壮,还要求他们粗略懂得汉话,汉话虽然是缅国的第二语言,但是所习之人多数是缅国的勋贵巨富地子弟,这也阴差阴错的使得这些受过洗脑的统治阶级子弟在退役之后成为了大明统治缅甸地基础。
新始二年六月。
朱骏所率的明军水陆并进,五千水师驾驶着七艘西洋战舰组成的舰队驶入暹罗海域攻击暹罗国的沿海各城,陆路各营出海都,沿着班羌东进,沿路所过之处,都有缅人自发带着米粮前来劳军。缅甸与暹罗自古接壤,历史宿愿颇深,近千年来双方统治阶级的战争就有五十起之多,小规模的冲突更是不断,再加上前几日暹罗士兵的所作所为已被缅官们昭告全国各处,使得缅人同仇敌忾之余,对于大明王师也是十分欢迎,更何况缅甸各郡的郡兵也渐渐开往萨梅,这些兵油子们与训练有素的明军相比起来实在不敢恭维,所过之处都要将百姓抢掠一空,而明军非但不抢掠百姓,就连到了村庄喝几口井水,也会客客气气地奉上银钱购买。
因此,缅人非但不去欢迎同族的缅兵,反而是见了明军便蜂拥而上,送茶送水,一些地方上的乡绅听说明军招募缅兵,对明军的好感之余,更是觉得将子弟送入缅军营前程似锦,纷纷将子弟送入营中。
朱骏迫不得已之下,又觉得盛情难却,只好下令扩招缅兵营,所定的兵额上限为两千人。这样一来,原本只有百里的路程却整整耽误了三、四天。
待明军整装入莱梅城,这里的缅兵开始越聚越多,将整个莱梅弄的是鸡飞狗跳,朱骏才算是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封建化的军队。这些人简直就是一伙土匪,非但没有任何组织观念,就连最基本地军律都不遵守,长官或是和他们同流合污,要么就是有心整顿却三天两天闹出哗变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每到清早便有三两成群的兵油子便勾肩搭背的上街,所去之处无非就是赌场、妓院、酒肆等场所,若是钱使完了便开始恶狠狠的冲入民宅抢掠,当地的官府根本就禁止不住,朱骏的行在位于莱梅城的府衙,每日所接到缅兵抢掠斗殴的状告就有上百起之多,这还不算那些胆小怕事不敢揭发的。
朱骏并不打算整肃缅兵地军纪,恰恰相反,他地内心里巴不得缅兵们越折腾越好,闹吧,闹吧,闹的缅人人心尽失,闹地缅人竞相唾弃唾弃才好。他们就是明军的一面镜子,缅人们开始还能逆来顺受,毕竟自古兵就是匪,匪就是兵,缅人们早已习惯了上千年。但是如今不同了,他们一边看到缅兵在城中肆意妄为,另一边看到明军龟缩在大营中每日操练,嘹亮的口号城振的全城都能听见。一边看到缅兵们冲入自家宅中索取钱财,另一边又看到明军上街时随身带着银钱,就算购买商品也决不让缅商们吃亏。两相对比之下,缅人们发现两者的区别。
那些穿着破烂号衣挤眉弄眼的就是缅兵,那么穿着黑甲军容整齐的就是明军。同样是兵,所作所为竟有着天壤之别。
原来没有明军来对比缅人们还不怎么样,这么多年逆来顺受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人最怕的就是比,不比不知道,一比还吓了缅人们一跳。于是缅人们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在明军的大营前,聚拢了许多年轻的缅人要求加入明军,他们是明军的崇拜者,他们做梦都想着能够披上那套漆黑的铠甲,手持着各种精锐的武器犹如明军士兵一般凛立在那面好看的日月军旗之下。每个人都会做梦,会做梦的人就有梦想,每个人都崇拜英雄,也促使他们更加敬畏训练有素、不管是站立或是行走都有板有眼的明军士兵,在他们眼里,这些士兵才是真正的英雄。
莱梅城里的缅人也开始反抗了,一些青年开始袭击街道上喝的醉醺醺的缅兵,当他们受到追击时便撒着脚丫往明军的营地跑,只要到了那个范围,缅兵是不敢再追的。
接着是莱梅城的商贾乡绅开始联合起来,他们联名要求觐见新始皇帝,讲述我们这些日子里来被缅兵骚扰的痛苦经历,希望新始皇帝能够为他们做主。
“缅兵放纵不法之事,朕倒是略有所闻。”朱骏接见了他们,仔细的倾听了他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他的脸上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请陛下整肃乱兵纲纪,使我百姓不受乱兵之苦。”朱骏的脚下跪了一片请愿的商贾乡绅。
“这个嘛。”朱骏长身而起,一脸的为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缅兵本性如此,朕若是强自弹压,只恐会惹出哗变之事出来啊。”
朱骏开始把缅兵形成的诱因往建制方面引:“缅兵不法,皆是号令不齐之故,再加上缅将克扣军饷,又不思整肃军纪,缅兵既无饷可用,只能依靠劫掠百姓为生了。若朕擅自弹压,也只是治标而已,待朕班师回朝之后岂不是还是那副样子?此事朕也为难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