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死了,他用一支羽箭插入了自己的心脏,躲过了被千刀万剐的厄运,这样的结果让朱骏唏嘘不已,审判吴三桂,正是自己所预先安排的一幕好戏,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个大汉奸应有的下场,以起到一定的宣传效果,不过人死如灯灭,既是如此,朱骏只能在他的尸体上做做文章,他特意发了道谕旨给工部,责令他们一个月内建立一座汉奸墓来,在墓的最前方,吴三桂跪在地上的铜像必须醒目,让他在死后同样遭受万千人的唾骂。
两日之后,沐天波抵达了定北省军营,得知了即将要打回云南的消息,沐天波的脸胀的血红,双腿激动的不断的颤抖,几乎都是被人扶着进入中军大营的。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沐天波三跪九叩之后,被人扶到了一旁的矮凳上坐下,又朝着上首的朱骏拱了拱手:“皇上召见微臣,是否是因为进军云南的事?”
朱骏点了点头,道:“正是,朕这次要让沐爱卿挂帅,光复云南的重任便托付爱卿了。”
沐天波不由得呆了呆,道:“微臣不知兵事,何德何能,如何担当的起如此重责?”
朱骏坐在另一边方凳上的李定国相视一笑,道:“沐爱卿不必谦让了,朕既然让你来了,自然有朕的道理,明日之后,朕便要回海都去,前方的军务,一应委于沐爱卿。望你不负朕地期望,早日凯旋。”
自从当年皇上逃入缅甸,自己带着亲族家将尾随,阔别云南已有三年的时间。沐家镇守云南三百年未离一步,平时自己每念及此,都是黯然伤神,如今寇仇已灭。即将进入故土,沐天波仍然感觉有些眩晕,沐天波深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道:“微臣定然不负皇上所望。”
朱骏点了点头,道:“南洋地处海洋中枢。若是汉人不能占多数,早晚会有事端。云贵二省汉人居多,沐爱卿入黔之后可迁徙一部分到海都来。”
沐天波沉吟半晌:“此事倒是好办,我军新占了云南,而云南与清军接壤,二省的汉人定然害怕清兵会来报复,若是皇上能够给他们提供工作、粮食,还是会有许多人愿意南下的。”
朱骏微微一笑,道:“好了。咱们君臣三人谈完了正事。沐爱卿,你来给朕和李爱卿说一说海都近来可有什么趣事没有?”
朱骏这样一说。原本严肃地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沐天波道:“皇上。海都城倒还真发生了一件大事。”他抿了抿嘴,继续道:“皇上是否让一个叫丘吉尔的年轻人在火炮作坊上做事?”
朱骏点了点头。丘吉尔就是那个研究黄火药的家伙,朱骏在火炮作坊给他开辟了一个实验室,让他安心研究。
“皇上亲征的第二日,火药作坊便发生了爆炸。”沐天波说到这里时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地表情:“整个现场浓烟滚滚,爆发所散发的硝烟竟直冲云雾,整个海都都能看到,占地数百亩的火炮作坊被炸掉了一半,好在这是夜晚,并没有工人在作坊里做工,当时各衙门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偷袭火炮作坊,于是城内的衙役、锦衣卫一齐出动,赶赴现场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名堂。”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丘吉尔的佛朗机人竟也从城内赶到了事发点,他先是一愣,却突然跳起来大声欢呼,说果然提炼了雷汞。当时的衙役、锦衣卫正为爆炸地事懊恼不已,却看到这个佛朗机人没心没肺的欢呼,正是没处发泄,于是一拥而上,把他锁拿到了公堂会审,这事传到了邸报那里去,一时间民情激愤,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佛朗机人幸灾乐祸,要将他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