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老二从挎袋里掏出两捆手指粗细的绳子,鲜红颜色的,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麻绳,应该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
只见他将绳子打开,在一头拴上棺材钉,在水里使劲儿甩了几下,然后全力朝着北街的街尾扔去,那枚棺材钉带着红绳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狠狠地戳在街尾的地面上,瞎老二用手将绳子拽紧,又用一根棺材钉将红绳子死死地钉在脚下,另一根也是这样处理,两根红绳一左一右并排着连接在了我们和结尾中间。
沐风灵也没闲着,掏出两张黄纸,在手里来回叠了两下,再用手撕开,很快四个纸人形状的纸片就出现在她手中,将这四个纸人分为左右放在刚才瞎老二定好的红绳上边,每根绳子上边放了两个。
我这时已经用白纸折成了一个台子,又用纸卷起来弄了两根杠子穿在上边。
我一手抬着台子,咬破另一只手走到那两根红绳上边,然后屈指连弹,四滴鲜血准确地落在那四个纸人的脑门儿上,沐风灵掏出一把纸钱朝着空中撒了一把,然后跪倒在地在身前开始烧起了纸钱,一边烧一边朝着那四个纸人拜倒……
这时候那四个纸人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虽然幅度不大,可却在一点点地坐起……
沐风灵掏出一只瓷碗,反着扣在地面上,然后猛地一头磕在上边,就听咔地一声,瓷碗被她的脑袋砸了个粉碎,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唰地一声,那四个纸人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两只手分别平举在了胸前!
我见状赶忙把手里的台子轻轻地放了下去,那两根杠子的四个头正好放在了那四个纸人的肩膀,别看它们四个只是纸片子,比他们重了好几倍的台子放在上边却十分平稳。
沐风灵继续在我身后烧纸钱,我抬脚朝着刚才放好的台子上踩了下去,别看台子是用纸折成的,现在我这么重的身体往上压竟然一点折损都没有,我试了试还算可以,单腿一用力整个人坐在了台子上边,那抬着杠子的四个纸人立马被我给压得弯下了腰,我身后的沐风灵见了干净加快了烧纸钱和磕头的速度,这样那四个纸人才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哗!”见我能站在纸人抬着的纸台子上边,那些空明村的村民们全都傻眼了,一个个交头接耳起来,先前的那种自信也不见了,又涌出来一股股恐惧的神情。
我没管他们,慢慢地盘腿做好,把玉剑抽了出来,说起来刚才还真够险的,我用玉剑扔了黄二指以后还差点被他们的人给抢走,幸好被林海给我夺了回来,我毫不犹豫地用玉剑将自己双手的手腕子割破,收好玉剑以后我把双手平举,鲜血从手腕子里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正好落在左右两边的红绳子上,那条红绳子虽然被瞎老二钉在了地上,可距离地面还有一道极窄的缝隙,我的血落在绳子上以后它们开始慢慢地往下沉了下去……
沾了血的红绳子刚一和地面的鸩土接触,就听哧的一声,从绳子地下冒出一股浓烟,这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我身下的那四个纸人慢慢地动了起来,扛着我一步步顺着红绳子朝着前边走去。
有我的鲜血引路,它们并没有从红绳子上下去,绳子也没被鸩土给烧焦,就这样我被抬着一点点地朝着北街的结尾走去……
“怎么可能!”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黄二指的声音,这小子一听就急坏了,嗓子都哑了,不可置信的语调都快赶上公鸭嗓了。
别说是他了,就是其他的村民也都被吓了一大跳,他们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想到了通过鸩土的方法,虽然我在不停的流血,可最多用不了十分钟我就可以通过北街,那样的话他们就算彻底输了!
“砸,把他砸下来!”就在这时,几个看不下去的村民突然大声喊道,接着几块儿砖头狠狠地朝我砸了过来!
“啪!啪!”还没等砖头砸到我面前,它们就突然在半空中炸裂成了碎块儿,落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却根本就没伤到我分毫。
我早就算到了这些村民们在最后关头的时候会忍不住的,毕竟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就算出尔反尔以多欺少他们也不会在乎,鸩土他们是不敢贸然上来的,所以我一早就吩咐了张魁和林海,两人手里提着个袋子,里边是我用来布置葬式的钢珠,玻璃球那么大,两人的手力和眼力都很厉害,所以有我吩咐他们有人攻击我的时候就出手把砸过来的东西打碎,幸好我提前安排了这一招儿,否则今天我不是被鸩土烧死就是被这些砖头给砸死了。
见扔砖头没用,那些村民们也都急了,可是却不敢冲过来,只能朝着黄二指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