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这番恐吓加要挟的说话让项生气得不行,可是也无可奈何,他当务之急得从他老婆身上脱出来,只得对电话里气道:“那好,你等着,我这就过来,你要是不能如愿解脱我的困难,看我把你的庙堂也给拆了!”说完就把电话挂掉,扭头一看,杨戬正眼睁睁看着他,神态看似傻笑。
“他要能如愿帮你解脱困难,也算你幸运了。”杨戬漫不经心似的说。
“他真没那本事吗,还是你会从中阻挠?”项生看着杨戬。
“关我什么事,我回去睡觉去。”杨戬站起来走去要跨过街路按原路返回。
“你这样就走了么,杨戬哥哥。”杨戬刚走去两步,却听得阿庆在身后喊道。
“我眼困。”杨戬转过身看着从咖啡馆里出来的阿庆,他神se有点赖皮。
“可别忘了当时是你要求人夫妻俩合在一起的,现在你却要置之不顾,你心肠总不见得这么硬吧,对嫦娥怎不见你如此冷漠呢。”阿庆说着话时,郑宾也从咖啡馆里出来,她跟着扭头对郑宾说:“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记得电话联络。”
郑宾跟阿庆道了声再见,走近项生说:“我今天在会上说过的话,完全是出于我内心的一个愿想,你好好考虑一下,希望我们能合作。”
项生看了眼不怀好意地盯着郑宾的杨戬,再想到自己当下面临的事境,便没有心在这下和郑宾谈他的事业,对人说:“好呀,如果有你的参与,我对前途就更有信心了,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一番。”
等郑宾走到不远处去,杨戬对阿庆说:“我觉得我没有做错,按人间的历法来算,嫦娥一个人在广寒宫里受了多少年的苦,难道不值得同情和帮一下么,而这个生身chengren的魂,他凭什么这么好运,他就不应该多吃些苦头么,我认为很有必要。”
听得杨戬的话,项生平静地说:“本来你的下来是想要灭我的,现在我也知道你对我做了很大程度的容忍,我没有怪你,你既然不愿帮我,我也不求你。”项生转而对阿庆说:“可是公主你要不帮我,我今晚就很难成事,那老头指定要见到你才肯出手救我们。”项生跟着低声问道:“琪,你觉得怎样,累吗,你的虚弱告诉我,你一定很累。”
“我很想睡觉,就觉得jing神恍惚,我们明天再说好么。”朱琪意态疲倦地说,她不敢面对眼前如此担忧的事,唯恐命运不能让他们如愿。
“那你就睡吧,希望这一觉醒过来你会感觉到只有自己在身上。”
“只要能将你俩分开,老者要见我又何妨,走,我陪你去。”阿庆说着就要动身。
“你们以为那个道师真这么有本事,能解得了她身上的法咒。”杨戬看一眼朱琪的身体说:“本来我用这个办法将你俩个绑起来,想着你们能心甘情愿承受这层苦,但是现在我发觉体内的jing灵根本无心帮你们,那我也不便强求,既然你不肯受我给的苦,以后我也无心要给你助,你去吧,到时我自有办法。”
项生有点发愣,不知如何说答,却听得体内的神光jing灵跃出声音说:“二郎神,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我受不了你的心机,你还不是想明哲保身,生怕遭天劫,非要凭据着苦难才肯出手相助,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没必要受你给的不愿受的苦,得你予的自己能做到的助。”
杨戬给神光jing灵顶心顶肺地说了这么一句,气得他直瞪眼,好一会才怒道:“小子,别嚣张,嚣张遭雷劈!”
“我没说错他吧,他还不是这个心理。”jing灵有点自鸣得意它看出了杨戬的机心。
“今晚我要不出手,你们就抱着那无能为力的老头哭去吧,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承全你,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往后碰上困难别求我!去吧,我们随后就到。”说完伸手一把拉住阿庆。
“jing灵,你是不是闷得太久了,才会一时表现过激,刚才的话不是太理智吧。”项看到杨戬发怒,他竟有点彷徨。
“你要是相信因果循环,生怕将来后悔,那你大可认为我的话是不理智的,但是你要不想受制于别人,想着尽快生身chengren,结束你神奇怪诞的命途,那你就应当认为我的话是理智的。”
“那我们走吧。”项生这才迈开步子走去,回过头以恳求的眼光看一眼阿庆。“你们记得来。”
天庆公主不知跟那位菩萨学的仁慈,并不似杨戬那么冷漠无情,她冲项生认真地摆了摆手,意思告诉他放心。
开着车很快就出了市区,顺着乡间二级公路往离市区四十多公里的伏牛山驶去,那时朱琪已睡,项生一路与jing灵相谈,说到不可预知的将来,竟希望能到遍天地山海,所向披靡。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钟头,十一点钟的时候项生一个人到了伏牛山脚下,车身颠簸过最后一段树林间沆洼不平的泥土路,四周黑沉沉一遍看不到边,隐约可见无数的树影幢幢,前方的车灯光下不住跃飞闪动着无数飞虫,身影大至蝙蝠小至蚊莹,偶尔一黑影擦着地面掠过,疑似鼠类走兽,项生手脚一哆嗦,车速不禁放慢,这时车灯光却映见了前方出现一个叉路口,叉路的一边林子间现出一两处低矮的屋顶,似是有人居住,却在静夜下显得极是幽沉。
在离三四十米就要到得叉路口时,车头因为避开一个凹陷而往一边转向,灯光却在这时照到不远处一棵树下有个人影站在那儿呆呆地窥视着他们,还未待他看清楚人影的模样,车灯偏离便隐于夜暗下幽旷之下。
“我看见个人,不如去问一问他,上山的路怎么走。”项生确实不知道上山的路怎么走,这之前他打过老者打给他的电话号码,却是个说话粗野的男人压低声音将他调戏,不知老头当时是不是从山上的偷猎者手上借的通话工具。
“那不是个人。”jing灵的声音传出说。
“什么?”项生但觉心头一紧,呼吸都有点困难。
“等下你再看就知道了,他还会出现的。”jing灵说。
当车灯光再一次偏入林子间,那个人影又出现在一棵老松树下,这一回却不半遮半掩于树身后,而是站于树前模样非常吃惊地往项生这边看来,这一回项生看见这人影一头蓬乱的黑发,一张惨白五官幽骇的脸孔,上身一件白衣,下身一件绿裤,身呈稀薄,se透朦胧,离地尺许。
“嗨!”项生在激动之下探头出车窗,自己的魂形偏离而出,以yin灵的声音张口冲那孤魂野鬼喝道:“告诉我,上山的路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