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辰不由得摇摇头，为静灵庭考虑那么多干嘛？反正静灵庭底蕴深厚，不说别的，那个至今未曾现身的零番队就沉沉地压在在萧逸辰心头。唉，这么一想，还是自己的清虚殿最弱啊！

清虚殿，白塔。从宽大的落地窗处可以鸟瞰整个清虚殿内部，朽木露琪亚侧身坐在窗台上，白皙的小腿垂下，轻微地晃动着。目光虽然在看窗外，手中却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戒指，戒指上刻着“宋帝”二字，正是萧逸辰分封十殿时赐下的戒指。[]

白云倒映在透明的玻璃上，掩映下朽木露琪亚迷惑的神情。她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迷茫，在大殿中的一幕幕不停地回放在她脑海中。朽木露琪亚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十殿之一。

论实力，即便是接收了雫的灵压，她也不过是副队长级；论才能，她并不比兰岛更强；论智慧，更是没她什么事。这样的她却名列十殿，压力巨大啊！萧逸辰的清虚殿可不是只有这些有名有姓的大虚和死神。其下更是有着无数杂鱼虚、游离虚、普通虚、咎人。纯以数量论，也不会比静灵庭少多少了。

就是现在，哪些普通虚中就已经有了朽木露琪亚不配为十殿的议论。让朽木露琪亚心中郁结不少。

“怎么了，不开心吗？”房间的阴影中，一个人影走上前来。朽木露琪亚转头看向声源，适应了黑暗之后看清了来人：“叶山……不，应该叫主……”

“就叫‘逸辰’吧！我们之间还没有生分到那种程度。”萧逸辰走到窗户边，也侧身坐在了窗台上，两人面对面。“不明白吧，为什么会让你列名‘十殿’。”

“嗯……”朽木露琪亚轻哼了一声，避开了萧逸辰的目光。

萧逸辰没有在意，只是轻轻地述说着：“因为雫的关系，感应不到斩魄刀的存在了吧？”

“……”

“也始解不了了吧？”

“……”

“很苦恼吧？”

“……”

抬头望向高空，萧逸辰仿佛不是在对着朽木露琪亚说话一样：“割除记忆的能力非常奇妙……所有人的记忆是连在一起的，割除一个人的记忆，那么其他人这一部分的记忆也会消失。我曾经对这种能力非常好奇，想要弄清楚它的原理，却没什么发现，但是……梢绫的变化给了我一个提示。”

朽木露琪亚也将目光投向窗外，好象没有在听。

“一个人的性格、意识，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乃是人格，都是由经验构成的，换句话说，是由记忆累积而成，那么如果这种记忆没有了呢？人也就改变了！这种改变不仅仅是丧失记忆那么简单，因为所有人的记忆都丧失了，这种改变是‘存在’的改变。比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博士最终成为了世界首富。但如果削去他受教育的那部分记忆，他也只能成为农民工。他还是他，但是存在已经不同了，并且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到这一点……”

说到这里，萧逸辰顿了顿。其实让他想到这点的并不是蜂梢绫的事情，而是穿越之前看过的一部动漫，那个有着火红色长发的少女——夏娜！

“你现在的能力还达不到这一步，但却已经初现端倪。意外地好用和……强大。这就是‘存在’，存在的法则！混合真名与因果的法则——存在！”

想一想，确实是这样的。火雾战士顶替火炬，其实就是真名法则的运用。在西方传说中有一种恶魔，只要念出其真名，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驱使恶魔。而东方神话里也有紫金葫芦这种念出对方名字，只要对方回答就能将其收入葫芦之中的法宝。存在之力弱小的火炬主动疏远人群，自行消失，而不产生违和感，这就是因果法则的效果。存在法则，就是混合真名与因果的复合法则！

虽然不是空间和时间那样一听就知道很厉害的法则，但比起地狱之主的罪与罚，其实要强大得太多了。

“是这样吗？存在法则？”朽木露琪亚愣愣地打量起手中的戒指来。

如果说“宋帝”是给予朽木露琪亚的封号，那么“存在”就是萧逸辰给她的标签。就像卯之花烈的“慈悲”一样。朽木露琪亚原本以为这只是一种恶搞似的标注，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内容。

“所以，我看中的并不是你的实力，而是你那近乎无限的潜力！”

“就像茜雫一样？”朽木露琪亚突然开口道。

“呃？”萧逸辰愕然，却不刚才的话是触动了朽木露琪亚的哪根弦，她似乎有和茜雫较劲的意思。“往生法则也是很厉害的法则呢，如果发展到极致的话，神话中的六道轮回恐怕都能在她手中重现吧！”

“是这样啊！难怪会是‘轮回’，原来我和她的‘标签’这么特殊是有原因的啊！那我就更不能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