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飞泉,飘橹海上。
卯之花八千流的始解水无月是一只巨大的可以飞行的鳐鱼。这样的斩魄刀虽然会比较奇怪,但可以看出是偏向正面的,增益类的能力。但绝没有人能够想到,其卍解会如此血腥,如此令人……瞠目结舌!
血海浮于途,一片暗红色的天地铺展,道道血色天路落下。低头垂发,直刀倒持,卯之花八千流宛如圣祭的猪羊,献于十字绞台。宽大的袍袖连起白衣,在血色盖满诸天之下留一个苍白的剪影。
铿锵之音不绝,卯之花八千流没有丝毫停歇,发丝飞乱,她的刀上,是汨汨涌出的血浆,挥洒之间,将战场染成一色殷红。
两人的对决越来越快,动作翻飞之间没有丝毫迟滞,刀尖翘起挥出的血珠,也分不清究竟是谁人的。更木剑八只知道,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他的手眼超越了极限,他的思绪开始跟不上身体的动作。他的快*感,让他发狂的嘶嚎。
又一次!更木剑八的意识的消失了,这是第几次了?数不清了,也不想去思考。身体还在运动之中,更木剑八顺势挥出了刀刃,一刀砍在卯之花八千流的胸前……
很奇怪的,血流了那么多,伤口那么多,致命的要害频频受创,两人却还在激斗着,在虚夜宫的废墟之上激斗着……
两人如同两道旋风,肆意地挥刀,碾压着虚夜宫的土地,任何企图阻拦的人都被斩成肉泥。就连涅茧利与草鹿八千流都只能远远地避开,甚至不敢再踏入虚夜宫的土地。
草鹿八千流只是一脸平静的眺望着虚夜宫的方向,感受着灵压的细微变化。涅茧利却是咬牙切齿,一脸大恨地看着不时就要塌掉基座建筑的虚夜宫。然而无论卯之花八千流,还是更木剑八,都是涅茧利平生最不愿惹的“粗人”。
铿——
刺耳的颤音响起,卯之花八千流踏着碎石后退,手中直刀被削去一大块血团,露出森寒的白色刀刃。她脸色冰冷,眼睛始终是微闭着的,这让她在任何时候都显得平静得可怕。
她的动作极快,手脚就像是要超越人体界限。连衣衫都成了阻碍,宽大笼统的黑纹白袍下,她却能做出极大的位移,仿佛衣服只是笼罩在她身上的气泡。
更木剑八是个狂人,他与卯之花八千流厮杀,就真的只是在厮杀,享受战斗。全然不顾其他,不顾任何异常。但卯之花八千流却在战斗中思绪飞舞,她毕竟不是来寻求战斗的。
在长久的厮杀中,在身体抑制不住地快*感中,她不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过往,想起了一些几乎就要遗忘的事情。
她和更木剑八都是对剑,对战斗
,无比痴狂,享受,如同生命盛开般的贪婪吮吸。为了取悦剑,渴求足够的敌人,他们彷徨于四处,杀戮世人,以血铺路。无败,无敌,无趣。
因此剑,剑将一样厌倦于战斗的两人引至同处,至福。然后便是如如猫遇到老鼠般的共鸣。他们是以血液沐浴,以厮杀尽兴,以疼痛欢愉的变态!
就是变态!
然而,他们还是不同的。卯之花八千流不顾右手上几乎见到白骨的创伤,一刀斜插过去,刺进更木剑八的吼骨……
我说……卯之花八千流半身淌血地退下。
更木剑八,你为了永远享受战斗学会了封印自己的方法。我,为了永远享受战斗学会了治疗自己的方法。
地上的血海翻涌,片刻之间就将更木剑八胸口的伤势治好。然后……更木剑八一刀砍在卯之花八千流的脖颈处,血液激射出来……
然而,我现在十分确定,我获得的这力量,是为这场战斗而存在着。一个时代,仅能有一名剑八!
一手握住锯齿刀,直刀势如破竹,刺入更木剑八心脏……
“哈哈哈哈……”更木剑八清醒过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强大,无比的强大,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强大。是自己在战斗中变强了吗?谁管这些!只要……
携着鬼神之势,更木剑八的气势前所未有的高涨,他狂笑着,如磐石奔雷,滚滚向前,不可阻挡,挥刀斩碎卯之花八千流的半边身体……
哐噹~
直刀掉落,卯之花八千流半身淌血,悠然倒下……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