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对李也耳语了几句,许辰自是能听见,这楼船飘在曲水里,行的缓慢,可以赏遍沿途风光,更何况,这么大的船,即便停下来,船上的人也是察觉不到的。().
这么大的曲水,偏偏还被人堵上了,而且船夫几次过去探问,却是没人搭话,那船只管堵着不行,照这个节奏,想要游遍曲江池,那是不可能的了。
显然是找茬,这才给李也报上来,许辰闻言往前方一看,果然有一艘形似画舫模样的船只挡在大船前面,船夫几次想绕过,却是被人堵上。
李也便是起身走到围栏前,往下看去,不免皱了一下眉头,许辰与沈思思解释一句,便也走到护栏上。
画舫上直挺挺的站着几个护卫,许辰一看那装扮,便知道这是宫里的人,不免有些疑惑这船主的身份,偏偏是挡住楼船的去路,莫不是看着大船不顺眼么?
这等事情,难免大煞风景,李也下了楼,去了甲板准备出面调停,倒不知这船是哪个王公贵族游玩的,许辰没放在心上,和沈思思继续探讨文学。
所谓文学,自然是深层次的东西,许辰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和王维老头吹个胡天海地,忽悠这沈思思还不跟玩一样,诗词鉴赏这是学生时代的基本要领,说出个句子自是能品上一番的。
而沈思思却是只谈许辰所写的那些诗句,羡慕敬仰之情却是溢于言表,这等美人儿,才学兼备,自是觉得许驸马写的句子巧妙而富有意境,像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之类的,尤其是那首“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倒是让沈思思拿住不放,单从前面《泊秦淮》就能推断出,这《过华清宫》定然是他写的。
只是不能承认罢了,沈思思谈吐间流露出的神情,许辰自是很受用,不过毕竟都是抄来的东西,不能当真的。
之后又聊了一些关于词的研究,许辰那首《水调歌头》的形式倒不是显得格格不入,李白也写过形似的词的诗句,两人探讨了一番,可这个时候,李也便是跑到楼上来,耳语了几句,许辰皱了下眉头,忙对沈思思道了句歉,下了楼。
那画舫模样的船只,正行在楼船前面,靠的很近,许辰上了甲板,走到护栏前,这楼船甲板很高,许辰看下去,画舫上前后站了四个护卫,不过这四个人也不回话,任凭大船夫叽叽喳喳,却是死毫不理睬。()
船里的主人显然是故意找难堪了,许辰也猜不出里面是什么来历,便站在护栏旁,往下面的护卫喊道:“几位兄弟,不知这船主是何意思,有劳几位通报一声,让你家主人出来回话!”
几个护卫看都不看许辰,纹丝不动,许辰哎呀一声,这尼玛搞什么飞机,便有些愠怒,又道:“不知船里坐的哪位贵人,却是无理取闹,挡我这楼船,却不打算现身么!?
这一嗓子有些大,奶奶的,许辰本来心情不错,却不想遇到这茬,也是一头雾水,当真是大煞风景,本想速速解决这个问题,不让那沈思思觉察出来,可这船里的主人真是麻烦。
船里的李彩儿,自是听到这一句,只顾坐在蒲团上引了一口茶,丝毫不为所动,今儿个偏就打算找这个驸马的茬,看到那厮在这里谈笑风声就觉得来气。
这一声喊,里面依然没人回话,许辰有些暴走的趋势,登时有些急眼,往常时候,还真这么暴脾气,眼下却是在曲水里,那船只管堵着,船主也不露面,分明是成心气人,况且,那沈思思还在凉亭里等着,莫要唐突了佳人。
“所谓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这人窝在船里堵我去路,实则小人所行之事,你若再不露面,休怪我不客气!”
许辰说完,看那船里没动静,却是脸色铁青,转身对那楼船老大道:“撞他,把他撞开行过去!撞坏了我赔!”
船老大也不是傻帽,一看那小船上的几个护卫就知道对方肯定不是等闲之辈,而他这大楼船乃是身家姓命,哪敢乱撞,刚要跟许辰倒苦水,李也便从怀里拿出来个一袋钱道:“这是赏钱,撞坏了你的船,自是双倍偿还,把那船撞坏了,赏你千贯!”
几人在这甲板说,李彩儿坐在小船里自是听得清楚,语气上绝对不像是开玩笑,她现在还没有报名身份,保不齐真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驸马撞了,李也那小子李彩儿更是清楚,纨绔王爷那是出了名的,以这二人的身份,还真敢撞船呢!
便是有些慌张,楼船这会儿没了动静,便是坐不住了,李彩儿忙从蒲团上起来,往船舱外走去。
“你们敢要撞本公主的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