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事情结束了,怎么也得让她出出血。曲清晚觑了这对母女一眼,勾唇冷笑。
真是精彩啊,说变脸就变脸,泪珠子更不要钱似的,连酝酿下情绪都省了,放现代准拿小金人。
眼见沈氏这一哭,又自责难过的样子,曲侯爷心中的怒意也消了一半。
“行了,别哭了,本侯爷自是信得过你,才放心把后宅的事交给你打理。”曲侯爷难道露出几分不自在。
沈氏用袖子擦擦了泪,抽泣地说:“妾身就是觉得有负侯爷的信任,如果不是妾身一时疏忽大意,也不会令三小姐平白受了委屈。”
曲清慈出声安慰:“娘,你也别伤心了,说来说去,全是那群可恶奴才的错。”
曲清丽也站出来说道:“四姐姐说的没错,二娘帮着爹管理侯府上下,总有顾虑不周的地方,二娘无需自责了,三姐姐和爹是明白事理的人。”
苏姨娘跟着劝道:“二夫人就听四小姐和五小姐的,可别哭坏了身子,二夫人为侯府竭尽心力,连奴婢都知二夫人的辛苦。”
瞥了眼她们,曲清晚挑眉笑了,改口倒挺快的。
曲清慈目光微闪道:“三姐姐是最知礼尊重长辈的人了,娘你就放心一百个心,三姐姐岂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娘一人,三姐姐,你说是不是?”
闻言,曲清晚美眸一眯,她若是敢说个不字,是不是就得说她蛮不讲理、目无尊长了?
这会儿居然还敢耍小心思,看来,她确实是很招人怨恨啊,某女自我调侃着。
“四妹妹,我可是从头到尾没说二夫人一句话的不是,我只是问二夫人,此等恶奴才该怎么处置,毕竟我还小,处理这些事情肯定没有二夫人处理得好。”曲清晚微微笑了。
“呵呵,三姐姐不怪我娘就好。”曲清慈恨牙笑了笑。
“瞧四妹妹说的,又不是二夫人命令人欺负我,这不关二夫人的事,何来怪罪一说?”
“是妹妹说错话了。”曲清慈噎了一噎。
“没事,妹妹也是关心则乱,我不会介意的。”曲清晚笑眯眯看了她一眼,一脸我很大度的表情。
曲清慈听了简直怒气填胸,死死攥紧了手,狠狠咬唇隐忍了下来。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对了,二夫人处置前,记得把他们贪墨了钱给搜出来,我足足五年的月银还在他们那里呢。,”曲清晚忽然望向沈氏,嘴角带着抹狡黠的笑意。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主子的钱也敢贪,简直可恶之极,这种奴才留着干嘛,直接杖毙了!”曲侯爷一听,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是,侯爷。”沈氏不敢多言,低垂的眸中迸射出森冷的寒意,令人胆颤。
面对正在盛怒中的曲侯爷,谁也不会多嘴自触晦头。
曲清晚看事情差不多了,也没再不依不饶揪着不放,一是没真凭实据,二是沈氏完全可以把所有罪名推给别人,三是曲侯爷与沈氏有十几年的夫妻情分。
继续纠缠下去,也不能将沈氏整得彻底翻不了身,暂时就先放她一马,日后有的是机会。
当然,事情结束了,怎么也得让她出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