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终于听到楼梯那里传来一道揶揄地声音:“原来是市长大人光临寒舍,真是令姬家蓬荜生辉呢!不知端木市长这次带儿子来了没有?我倒要见识一下令公子究竟想要怎么办,居然要求爷跟爷的老婆离婚!”
端木慎之微微一愣,立即站起身来看向姬御北,尴尬地笑了笑,“姬三少真是说笑了,犬子年轻不懂事,还望三少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着,他把价值百万的大礼呈了上去,温声说道:“听说三少最近都在找纯粹的南海黑珍珠,我这里凑巧有二十颗,虽然不算大,但也是成色很好的那种,请笑纳。”
姬御北讶异地挑眉,这端木慎之倒是对自己的事情知晓得很多呢。
不过,他现在确实挺需要这些东西的,用来讨好安千晨,供她设计珠宝用的。正好端木慎之送过来,他也乐得手下。这些东西价格贵倒是其次,主要是很难找到成色好的。
“你倒会说话,现在求我来饶人了!”姬御北眯起眼睛,冷哼一声,愤怒地看向他。看在礼物的份上,姬御北决定放端木珩一马。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的儿子,否则我不晓得自己一时冲动之下会做些什么!”
黑白两道确实不适宜真的争锋,那样只会弄得两败俱伤。但是姬御北一向不顾忌这些,总是先让自己的心舒坦了再说。现在他要面对欧美黑势力的竞争,更要处理对黑天使挑衅的事情,暂时不太想把事情闹大了。
而且,这对安千晨的名声也不好,恐怕她会被人们争相辱骂的。姬御北心中窝着一口气,如果不是多方为小老婆考虑的份上,他早就直接冲上去把端木珩的小命解决掉了!
“是是是,我明白三少的意思。就在你派人把犬子送回来的那天,我就已经命人安排他出国留学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把护照和签证都办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要离开t市,请三少放心。”端木慎之立即点头答应道,心中也更加坚信了要送儿子去国外的念头。
姬御北深深地望了端木慎之一眼,“算你识相!”
端木慎之疲惫的回到端木家时,直接去了端木珩的房间。
莫莹莹正在劝儿子听话,先到国外去躲躲,可端木珩一心认为安千晨心里喜欢的是自己,只想让她快些来到自己身边,哪里肯离去?
“妈,我不要出国读书,我要和千晨在一起!”
“住嘴!”端木慎之拧门走了进来,气恼地望着儿子,怒不可遏地指着他的鼻梁,大声呵斥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我跟你妈都多希望你能够成才,对你寄予了多少希望!可你呢,不但gou引人家姬三少的妻子,还如此冥顽不灵!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和你母亲的苦心吗!”
端木珩微微一愣,刚想反抗,莫莹莹已经快速捂住他的嘴,恳切地哀求道:“儿子,你听爸妈一句话吧,现在你羽翼未丰,总想着与姬御北硬碰硬,充其量还是个未毕业的大学生,怎么能够跟背后有凌天集团撑腰的姬御北争斗?将来如果你真的学有所成,难道我还会拦着你吗?啊?”
听母亲这样一说,端木珩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中,思虑良久,才不得不放弃跟父母反抗的机会。
他懊恼地趴在床上,心里烦躁极了,却也于事无补。
“儿子,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想通了的话,就好好吃饭,千万不要再用绝食的方式来折磨爸妈了。你这样不吃不喝,我身心都疼痛啊。”莫莹莹哽咽地说了句,起身与丈夫一起离开。
临关门前,莫莹莹看到儿子微微颤抖的肩膀,知道他是不想他们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她的泪水唰地一下又落了下来。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儿子心中的迟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而已。她也相信,儿子一定能够想通的。
傍晚时分,安千晨幽幽转醒,身体还是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身下那里,有些酸涩的疼痛。
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她一时之间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撑开眼睛,触目可及的依旧是姬御北那张俊逸非凡的脸。
安千晨惊呼一声,把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窜起来向后面躲去,不住地挥舞着胳膊,对姬御北直接怒骂道:“禽一兽,离我远点!”
身心俱痛的感觉令她难以忍受,积压了几天的怨气在醒来之后,悉数爆发。
姬御北心疼地望着她,担忧地说道:“晨晨,你不要乱动,身体还没好。”
安千晨不安地扭着头,凄厉地叫喊道:“别过来!我好不好都不管你的事!”
“好好好,我是禽一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是想给你上药。”姬御北尴尬地笑了笑,对安千晨歉意地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被气得不行,怎么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来呢?”
她哆哆嗦嗦地哭着,一听他这样说,气急败坏地咆哮:“谁气你了?!本姑娘好心好意买了qing趣nèi衣穿给你看,你竟然强qiáng暴bào我!你、你……总之,是你气死我了!”
安千晨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她难以置信,姬御北竟然会自己做出那样狠戾的事情,她本来就打算把自己给他的好不好?居然会受到那样惨烈的侮辱!
买给他的?姬御北不怒反笑,心中高兴极了。他不禁扬起唇角,看来自己猜测得没错,小老婆是把端木珩当成自己了。
“笑什么笑!”安千晨气闷地说道,她都哭成泪人儿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姬御北嘴角一抽,他不是在笑话她,而是……他轻叹一声,好脾气地对安千晨温声说道:“晨晨,你先好好地冷静一下,等你吃些东西以后,我再跟你坦白从宽,好吗?”
“我才不要吃你家的东西……”安千晨刚强硬地说了半句,肚子就不争气地大唱空城计了。“咕噜噜”的声音把她所有的骨气都给冲散了。
她懊恼地垮了双肩,虽然没有应声,但姬御北却知道她已经服软了。几天没吃东西,又生病躺了几天,就算有打营养水,还是饿得要命。因为刚才那样过激的动作,都有些体力不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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