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苦着脸道：“还有别的吗？我喝不惯这东西。”

虎贲递给他一杯咖啡，笑道：“这东西比茶叶还苦，你将就些吧。”

西蒙接过来，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说道：“谢谢！”

韩枫问道：“你来马尼拉很长时间了吧？”

西蒙点点头，说道：“我被组织派到这里已经五年了，工作一直开展得很顺利。可是今晚……他妈的，我们被米歇尔那个混蛋给卖了。”

“‘幽灵鬼船’的米歇尔？”

“是的，那帮海盗和马尼拉的很多大人物都有勾结，靠那些人的支持，他们在南中国海上为所欲为。本来和我们的关系也不错，大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前段时间，我手下的兄弟得到一个消息，米歇尔的弟弟西瓦尔回来了。西瓦尔在泰国湄公河上的‘金三角’水域劫持了两艘中国商船，杀死了十几名中国船员。米歇尔怕他遭到中国兵的报复，把西瓦尔召回了马尼拉。我那个兄弟无意间听到了这个秘密。西瓦尔说他是受美国人的指使干的，那帮美国佬不愿意看到中国人在东南亚地区发展，想挑起中国和湄公河流域国家之间的争斗……”西蒙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接着说道：“谁知这事儿后来被米歇尔知道了，他怕我的兄弟把消息泄露出去，就派人把我那个兄弟弄死了。我去找他理论，他死不承认，双方闹得剑拔弩张。没想到这个混蛋回去后就向马尼拉特工部告了密，企图借特工部的力量置我们于死地……妈的，我们和米歇尔的仇算是结下了，如果我不能亲手砍掉他的脑袋，就对不起那十几个兄弟的在天之灵……”

韩枫看着双眼血红的西蒙，问道：“你打算怎么报复他？”

西蒙怒目圆睁道：“我要多找些人手，回来踏平米歇尔的别墅。‘摩伊解’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从此以后，我们和那帮海盗势不两立！”

“你这个想法未必行得通！”韩枫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第一，你若想报复米歇尔，必须有强大的力量，如果大批‘摩伊解’的精锐力量出现在马尼拉，一定会引起马尼拉安全部门的注意。在棉兰老地区你们也许可以和政府军周旋，但是在马尼拉你们绝不会是优势的菲律宾军警的对手；第二，即便你想报仇，‘摩伊解’也不一定会允许你去做。‘摩伊解’的首脑人物有更远大的政治目标，绝不会为了这点儿摩擦和‘幽灵鬼船’大规模开战，因为抛开双方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和利益外，这样的冲突也许正是菲律宾政府和军方最希望看到的。你们组织的领导者不会看不到这些利害关系，所以报仇的事儿只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西蒙被韩枫的分析唬得目瞪口呆，呆了半晌，突然怒道：“照你这么说，我那些兄弟就算白死了？”

韩枫笑道：“当然不能白死，不过你得另想办法。”

“什么办法？”

“你在马尼拉搞了五年的情报，应该掌握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为什么不用这些去换你想要的东西呢？”

“你想让我出卖情报，换取别人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