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秋沫焦急万分的时候,忽然远处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的豪车打着明亮的车灯向这边驶来。
秋沫认得那是夜痕的车子,他这么晚才回来,一定是去办事了,就像非洲狮总喜欢在夜间捕食一样。
门口的两个守卫赶紧跑过去替他打开车门,一身黑衣的叶痕眉宇间竟然有些难得的疲惫,神情也似乎不太愉悦,面无表情的从两个守卫间穿过。
秋沫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一个箭步冲过院子中央的那道缝隙,然后躲到了另一栋房子的后面。
守卫在指挥着司机往车库里倒车,她在夜色的掩映下猫着腰,飞速的冲到那座圆顶的小楼前,楼前没有守卫,因为里面的布置固若金汤,至今为止还没有让犯人逃跑过的经历。
秋沫心里砰砰直跳,脸颊上的汗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她沿着曲折阴暗的楼梯一路往下小跑着,中间有几次险些摔倒,幸好及时的扶住了一侧潮湿的墙壁。
终于走到了那些旋转楼梯的尽头,这里一共有六个屋子,每个屋子都是厚达二十厘米的铁门,门上带有先进的密码识别系统,门的下面有一个可以开启的只有一本书大小的窗口,看来是用来送水送饭的。
秋沫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跪在地上,一个小窗一个小窗的往里看,惨不忍睹。
她很害怕,如果林近枫真的在这里,她是不是有那个勇气面对他,她会不会受不了那个场面而失声痛哭或尖叫。
她怕,怕极了。
外面突然传来几声犬吠,在空旷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秋沫扶着墙站起来,可是很没用的两条腿都在发抖,她试着走了两步,却一下子摔倒在地,地上全是污水,溅了她满身满脸,她抹了把酸酸的鼻子,暗骂自己是个笨蛋。
她索性就直接跪着爬到临近的一扇门前打开窗户往里看,因为门太低,她的脸几乎要贴在地面上,但却能将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她边捂着酸水翻腾的胸口边将小窗放下来,然后便到了最后一扇门前。
前面的几个她已经能肯定,那里面没有林近枫,而最后的这一个,她竟然没有胆量打开了。
犬吠声再次传来,她一咬牙,猛的将小窗翻了上去。
屋子里的灯光并不算昏暗,可以让她看清里面的每一个角落。
她揉了揉此时早就酸痛不堪的眼睛,看向屋子中间的那张木床。
木床上有一个人正背对着她坐着,穿着件发白的衬衫,他面前只是一面空空的墙壁,他却像是看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