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遇上这种事情,跟电视里的区别就是,聂荣华连一张支票都不舍得甩给她,因为她笃信以她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是可以说服秋沫的,根本就不用花一分钱。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会选择很有节气的争辩吧,可秋沫却只是咬了咬唇,然后转身将她平时吃的那一大堆补药拿到茶几上,笑着对聂荣华说:“妈妈,这种药我见您以前也吃过,是不是真的很好用?”
聂荣华看着她纤细洁白的小手在药堆里扒拉着,就像根本没有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一样,她的意思这样明显,她是想告诉自己,她一直在吃补药补身子,并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真的柔弱到不能生孩子。
可即便是这样,聂荣华仍然还是觉得排斥与反感,拿起一小瓶补药在手中转着说:“秋沫啊,你觉得冷肖对你是真心的吗?”
秋沫的手微微一顿,几乎是用轻到柔软的声音说:“嗯。”
“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当初你在手术台上难产,我打了两遍电话给他,他都坚决的对我说要保住孩子,保住我们冷家的血脉,他那时候可是根本没有顾及你的死活啊。”为了让秋沫死心,聂荣华故意将冷肖第二次打电话来让她保住秋沫的话做了更改,果然,她成功的在秋沫的眼中看到了那种深藏于眼底的伤痛。
她趁热打铁:“冷肖现在回来找你,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脸嘛,说实话,你长得这张脸天生就是讨男人欢心的,哪个男人看了能抵挡得住,但是再好看也终归有看腻的时候,冷肖吧,也就是现在着迷,玩玩也就厌了,所以,不如趁现在早点离开,对你也好。”
聂荣华优雅的放下手里的药瓶,然后起身弹了弹名贵的裙子,“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看你也快到时间上班了吧,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就是怕耽误你的时间才这么早过来。现在有冷肖养着,自然是不用着急的,以后真离了他,那还要靠你自己。”
秋沫将聂荣华送出门,她皮笑肉不笑的说:“不用送了,以后要是有时间就来阿姨家坐坐。”
她将称呼都改了,就是想跟秋沫划清关系。
秋沫怎么会不明白,但依然客客气气的说:“再见。”
聂荣华走后,秋沫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勺子也发现气氛不对,乖乖的缩在角落里看着她。
聂荣华是冷肖的母亲,她知道冷肖重亲情,对聂荣华恭敬而孝顺,而且在他们家最艰苦的那段日子里,她对冷肖含辛茹苦,不离不弃,宁可自己累着苦着也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他,所以,冷肖对他的母亲虽说不上是言听计从,但是事事都顺着她,哄着她。
秋沫将电话握在手里,调出冷肖的电话,可是却只停留在他的名字上迟迟没有拨出去,他现在应该刚睡吧,恐怕已经劳累了一天,自己怎么可以拿这些事再去劳烦他。
她握着电话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手心里都生了一层薄汗才慢慢的将电话放到沙发上。
秋沫这边没有给冷肖挂电话,而冷肖的人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头等舱里,高挑漂亮的空姐将热咖啡恭敬的放在冷肖和闻尚面前的小木桌上,桌上铺着精致的带暗花的桌布,透着几丝典雅。
“先生请慢用。”
“谢谢。”闻尚对着空姐温柔一笑,顿时惹得她粉面娇羞。
空姐走后,闻尚看着对面正在翻看财经杂志的男人问:“冷少,不是说呆一个星期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可怜他还在被窝里睡懒觉就被一个电话给唤了起来。
冷肖头未抬,淡淡的说:“再呆下去,就真的中计了。”
“中计?”闻尚不明白:“什么意思?”
冷肖翻了页手里的杂志,头顶暗色的灯光将他的脸修饰的格外的冷峻立体:“叶痕故意将px的投标底价用秋沫的手机发给我,知道我会起疑心,必定要将这件事追查到底。这个投资虽大,但还不足够左右冷氏财团的局面,就算我上当了,也只不过损失些钱财而已,更何况我根本就不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