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存有意识。
“当世人皆被真理所迷惑时,吾谨记,无事为真。”
他梦中呢喃般说出只言片语。
“当世人皆被规则所约束时,吾谨记,万事可行。”
最后一片冰棱,折射出淡蓝色的光束。
“凭借吾等心中的信仰,吾等到真实的世界。”
那是艾吉奥加入兄弟会时候的仪式的场景。
“吾。。。心向光明,却注定耕耘于黑暗!”
滋滋声在狂真的左手无名指上响起。
狂真听到了马里奥的声音。
“是时候了,我们这个年代,已经不像先祖那么刻板,但我们的印记是永久的,你准备好了吗?”
(我。。。)
狂真努力地睁开眼,把手伸向天空。
(我想要找到自我!)
犹如回应般,这最后一块冰棱里透出强烈的红芒。
(好热。)
白光落下,伴随着最后一块冰棱的融化,狂真沉沉的睡去。。。
当狂真再次醒来的时候,正浸泡在覆盖着一层乳白色蜡一样物质的淡蓝色液体里边,全身上下只露出了半张同样铺了一层蜡的脸在水面上。
一个浴缸,来这些水是之前交易来的治疗液。
“唔。”身体已经不怎么疼了。
“狂真,你醒了!”靠在墙角微微合眼露西听到响动,急忙跑了过来。
微微动动脑袋,脸上的蜡壳被撑裂开。
“你已经昏迷一天了,最后一支治疗液也在刚才用掉了。。。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过来。”露西用手压住自己的左胸,一脸后怕的样子,“你知道吗,你昨天躺在animus上的时候,忽然全身都裂开伤口,整个animus上都是血,把我们吓得半死,幸亏有治疗液在,不然的话。。。”
露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狂真抬起满是伤疤的左臂,破开蜡层冲出水面。
“狂真。。。导师,你现在不能乱动,你的伤还没有好。”
“我。。。我见了时间的形状。”他微微的握紧拳头,上面的蜡层慢慢脱落。
“你还好吗,瑞贝卡认为是流血效应导致了你现在的状态,可我从没听过流血效应有这样的副作用。。。”露西着狂真的手,忽然瞪大了眼睛。
“是么。。。无关紧要了,我是一名刺客。”他回忆着自己二十年无意义的过去,与艾吉奥那星云般闪烁的人生。
“这个是。。。”她伸手摸向狂真的左手。
“是的,我也真正成为了。。。导师。”
左手无名指上的蜡层剥落,露出一个清晰地烙印,就算是四支治疗液也没能将它消去,就像烙在了基因中一样。
那是刺客的标志,与现代的刺客烙印有着细微的不同,那是数百年前文艺复兴时期的式样。
。。。。。。
两天后。
狂真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
“导师,你的装备已经准备完毕了,西服也干洗好了,我把它们放在这里,还有您的早餐。。。对了,狐狸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这是和互助会的黑人老头约好了开始任务的日子,安娜走进了狂真的房间,将改装好的银弹枪和其他装备放在了桌上。
azie(谢谢)!我十五分钟后就下去。”狂真把从互助会那里拿来的,关于“十字架”的资料合拢,放在床头柜上起身换衣服。
两天前的那次流血效应在他身上流下了数十处疤痕,这还是治疗液修复后的结果,要是那天狂真被搬到现代医院的话,哪怕经过杀手47强化,最多撑一个晚上就会死去吧。
整理好衣服,戴上黑色皮手套,狂真打量着改装后的双枪。
拆掉了红点瞄准器,两个银色的消音器已经装在了上面,狂真握紧了双枪,比以前更重了。
弹夹比狂真想象的准备得多,装上两个后还剩八个备用弹夹,两个放西裤口袋,六个放在西服内侧特殊的口袋里。
收起双枪和桌上的钢琴线以及开锁器,一口喝掉了咖啡,把巧克力松糕丢进嘴里,狂真紧了紧自己的血红色领带,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