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枚石子成了d级的宝具。
雁夜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不过我必须去和葵谈一谈。”
正准备离开的狂真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到了雁夜跟前。
“临走时就送再你一样礼物。”
右手竖掌成刀,在雁夜不解的眼神中刺入了他胸膛。
。。。
在教会帮父亲忙的绮礼刚一踏入礼拜堂,就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微弱的血腥气,以及残存的、更加稀薄的硝烟味。肯定有人在这个神之殿堂里做出了无法原谅的恶行。
虽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可绮礼还是很谨慎地走进去,穿过信徒席来到祭坛的时候,发现了倒在旁边的人影。
“父亲大人!”
冲口而出的呼喊虚弱无力。作为代行者训练有素、富有敏锐观察力的眼睛在发现璃正神父身影的同时,注意到了穿过后背的弹孔和地板上的一滩血迹。
绮礼在精神完全麻木的状态下仔细检查父亲的尸体。
把右手的袖子挽上去,检查父亲管理的令咒个数,一枚不少。
现场没有争斗的痕迹,无疑是父亲熟悉的人所为。会在这个时段犯下如此罪行的,无疑是魔术师,犯人的目标也只可能是令咒。
可是即使是魔术师,也无法从死去的老神父手里夺走其拥有的所有令咒。由监督保管的令咒受圣言所保护。如果没有本人的许可,是不可能通过魔术来抢夺的。唯一知道秘密圣言的璃正神父已经死了,从以前圣杯战争保存到现在的令咒已经无法再发挥效用了。
不对,璃正神父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绮礼抬起父亲的右手,发现指尖上有不自然的血迹。好像是擦伤的痕迹。璃正神父在弥留之际,把手指浸在血泊中,肯定在某处留下了蛛丝马迹。
既然明白了这点,很容易就找到了血字。
地板上,红黑色笔迹所写的遗言。
jn424。
如果是没有基督信仰的人,也许会认为这是意义不明的暗号。
可是对于继承了璃正虔诚信仰的绮礼来说,这个暗号的意思很明显。
圣书福音4:24。绮礼一字不漏地背诵出保存在记忆里的那些神圣文字。
“神即圣灵。因此我等崇尚神灵,都必须以灵魂和真理进行叩拜。”
好像与之呼应似的,已经冰冷的璃正神父的右手腕上,所有的令咒一起发出淡淡的光辉。伴随着一阵钝痛,令咒一个个地转移到了绮礼的手上。绮礼无言地注视着令咒的光芒。
毫无疑问那是父亲交托给儿子的信任!
璃正神父相信第一个发现自己尸体的肯定是儿子。所以才用血写下只有从事圣职之人才能明白的暗号。把管理令咒、守护圣杯、引导圣杯战争走向正确道路作为这些监督者的重要职责都托付给了儿子。他确信儿子是可以承担这些责任的人,一直到临死对此都没有任何怀疑。
教会的门吱嘎地打开了。
“maste
你在啊,我把be
。。。”
他的声音像是被切开一样中断了。
(晚了?怎么可能!)
狂真着自己的maste
绮礼愕然地用手按住脸。
泪水止不住地从脸颊上滴下。
“为什么。”
年轻的神父曾经深沉的目光消失了,他的双眼如同空空的洞穴般没有神采。那种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定连近在眼前的东西也认不清。所以,或许他根本没注意到狂真注视他的目光吧。
“神啊!为什么!”
绮礼简直就像落入地狱的深渊一般,陷入了恐惧与混乱之中。
他发疯似地按住了黄金的十字架,发白的指关节在上面留下愤怒的握痕。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了教堂的地面上。
--最后一次流下眼泪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是三年前。
用手掬捧流下的眼泪,那个女人曾这样说过,你爱着我。
那是他病死的妻子。
在深深地爱着言峰绮礼并信赖他这一点上,父亲,还有这个女人也是有共同之处的。
失去亲人的痛苦令他质疑自己的所作所为。
“maste
,发泄出来可能会好一点。”
“assassin!!!”
他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喊道。
“是,maste
。”
“抓住他,抓到那个人!把他带回来见我!
“我知道了。”
脑海中浮现切嗣所展示的那份地图。
(lance
的maste
,如果早回来一点的话。。。)
将自责的表情压制下去,狂真挪动起脚步。
“等一下,去地下室带上那个箱子,我要亲手把他钉在十字架上,如果有亲人的话一并带回来,就算是婴儿也无所谓!!!”
狂真知道他指的箱子是什么。
满载二十柄黑键以及异端审问工具的处刑箱。
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狂真带着懊悔消失在了神父面前。
“主生人育人在世立功膺主预备之真福。我今为已亡炼狱众灵在世侍奉真主信从圣教。”
每天都要诵读的熟悉的祷文一瞬间从嘴里冒出来,这也许是一种自我防卫的本能吧。通过这样回到圣职者的本分上来,紧紧地约束住差点就分崩离析的心灵。
“就像我饶恕仇人一样饶恕我等的罪恶吧请不要给我以诱惑。把我等从罪恶当中解救出来阿门。”
不断从脸颊流下的眼泪,绮礼痛哭着为父亲的冥福祈祷,在胸前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