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深夜在冬木教会的会面,远坂时臣自然在条件中规定了参加的人数。
除了双方的maste
和
vant,彼此还能各带一名陪同者。
对于难以单独行动的爱丽斯菲尔来说,她根本没有想到还能有这一条件。万一在今后意外身陷战场,她是不可能借住sa
的力量的。那时如果舞弥在身边,就能让她安心不少。
当然,作为对等的条件,远坂时臣和a
che
之外当然还有一人参加最后,当时臣若无其事地将那名陪同者引见给爱丽斯菲尔等人时,几人不禁有些变了脸色。
“几位能够应在下的邀请前来,本人不胜感激。我来介绍一下,言峰绮礼,我的徒弟虽然他也曾是与各位互相争斗的人,但这已经过去了。他失去了se
vant,已经放弃了maste
的权力。”
难道只是这样而已吗,爱丽斯菲尔向对方投去怀疑的目光,但时臣却一脸平静,似乎并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么。不知他是不是在轻视对方,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可能还不知道爱丽斯菲尔和言峰绮礼间的过结。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很难想象卫宫切嗣会对一个甘为他人爪牙的男人如此戒备。这么一来,言峰绮礼在背着远坂时臣独自行动的可能性倒是非常的高。爱丽斯菲尔和舞弥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向她们行着注目礼的绮礼。对于没想到在一开始就会挑明远坂时臣与言峰绮礼间关系的他们来说,现在必须立刻重新思考应该如何应对这场会面。
远坂时臣还不知道,他好徒弟的英灵早就在私底下与他们达成了协议,这个可悲的家伙还被蒙在鼓里,爱丽斯菲尔没打算放过这个额外增加条件的机会。
“你之前所说的我们答应,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条件。”
“好了,另一个条件是什么?”
时臣愉快地催促道。只见爱丽斯菲尔面色凝重地直视着他,以不容对方拒绝的强硬语气说道。
“就是将言峰绮礼从圣杯战争中排除出去。”
原本神情悠然的时臣闻言,不禁瞠目结舌。但绮礼却依然面不改色,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我不是说要杀了他。我只是说,要让他在结束战斗之前,离开冬木不,离开日本。希望他明早就能动身。”
“能说明理由吗?”
时臣稳住了内心的动摇,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质问道。身为明眼人的爱丽斯菲尔这下更加相信,这对师徒间存在着隔阂很明显,时臣并不知道绮礼究竟做了什么。
“那位代行者与我们艾因兹贝伦结了不小的仇,如果远坂要将他算在阵营之内,我们就完全无法信任你们。这样一来,我们会将你们视为最优先排除的对象,与ride
等人联手向你们发动攻击。”
爱丽斯菲尔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意味。终于,时臣察觉到自己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于是对身边的绮礼投以怀疑的目光。
“怎么回事,绮礼?”
绮礼仍像戴着面具一样面无表情地沉默着。但既然他没有对爱丽斯菲尔的话进行任何反驳,他的沉默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叹了口气,时臣再次将情感藏在心底,用淡然的表情凝视着艾因兹贝伦阵营。
“我明白了,我负责担保。”
时臣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他身边的绮礼有气不能出,只能独自咬紧了牙。
。。。
第二天天还没亮。言峰绮礼便已等待在远坂邸的门前。
在三年前,自己作为见习魔术师而在这里度过求学岁月的洋馆,则是自己在这个冬木市中比教会更能够感觉到亲切的地方。
“欢迎,绮礼。我正等你呢。”
虽然是在非正常的时间内来访的客人,远坂时臣在听到门铃声之后还是迅速地出现在了门前。也许自从昨天晚上从冬木教会离开之后便一直都没有睡吧。绮礼以师徒之礼向时臣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我离开冬木之前,有些话想要和您说,并且向您道别。”
“这样啊真是匆忙啊。和你以这样的形式分别,我也感觉到非常的可惜。”
时臣虽然这样说但是从脸上却不到任何愧疚的神色。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时臣心里明白,言峰绮礼不过是远坂家向圣堂教会借来的一枚棋子而已。
对于绮礼来说圣杯战争没有任何的报酬,不过是上面发派下来的任务而不得不参加从这个角度上来,现在绮礼与时臣的分离既不是排斥也不是背叛,只是从义务之中解放出来。特地来告别也仅仅是出于礼节。
“今天下午我就要搭乘飞机出发前往意大利了。”
“哦进来吧,还有稍微说会话的时间吗?”
“嗯。没关系。”
绮礼控制住内心的感情再次踏进了远坂家的大门
虽然现在时臣府中除了时臣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但是会客间中依然一尘不染保持得十分整洁。也许是操纵了什么低级灵来做打扫的工作了吧,即便在如此激烈的战时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的从容。真不愧是时臣。
“越到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越舍不得。无论如何还希望你能够继承你父亲璃正的遗志,继续帮助我远坂家达成夙愿。”
“你对艾因兹贝伦家的行动虽然失败了很遗憾,不过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可以理解。也许这就是代理人的行事作风,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行动之前和之后都能够及时地将情况向我汇报一下。这样我才好有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