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就在这时,挑了条小路跑开的少年像是撞到了隐形的墙壁般倒了下来。
一个有着阴暗眼神的男人自路旁走出,五名男子跟在他的身后出现在少年面前。
从服装上来,是标准的一小队羽狩。
“到这里就结束了,确认他的翅膀。”
在那个似领队的男人的号令下,羽狩们很快压制住了少年。
“那边的那个人”
“有什么事?”
接着羽狩队长的目光,凯伊姆镇定自若的回答着。一旁的狂真接住钱袋后早就躲到不知哪里的阴影中了。
“可以稍微让我问几句话吗。”
如果做出无谓的反抗,有可能会被怀疑隐藏着羽化的病症。变成那样的话,就会处于监视之下了。
“啊啊,无妨。”
而在他的眼前,少年的衣服已经被他的部下们扯破。在瘦骨嶙峋的裸露后背上,长有纯白的羽翼。
“副队长,确认翅膀的持有了。”
“保护他。”
“。。。哥,哥哥”
充满迷茫的少年向凯伊姆发出无力的声音。
羽狩的副队长皱了下眉头,“你是羽化病人的亲属吗?”
“只是路人而已。”
“那个人是!是不蚀金锁组织的成员!”羽化病患少年突然改口,指着凯伊姆喊道,“突然说让我拿出钱来,我刚一拒绝他就打我。”
瞬间判断出应该取悦羽狩的少年大声地说起半真半假的经过。
将自己的委屈,以及我对他做了多么不合理的事,绞尽脑汁地将这些话编造而出,时而还不忘抽抽鼻子。
躲在羽狩右上方阴影中的狂真,朝着凯伊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蓝发青年却摇了摇头。
“那位少年说你是不蚀金锁的一员,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当然不是。”
“你的意思是说,少年在说谎吗。”
“是的。如果你们和组织有关系的话,只要问问我是不是那里的成员就能明白事实了吧。”
“就算我去询问,也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事实!”羽狩的副队长有些生气的说道,“不蚀金锁的那些人一向都不对我们合作,我对此深感困扰”
“真是辛苦啊。”
听到凯伊姆嘲讽的语气,副队长拔出长刀示威性地晃了晃。
“无须如此警戒,我只是想在守所向你咨询一些事情而已,如果能够知晓牢狱与组织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尽可能地对更多的羽化病人进行【保护】。”
所谓羽狩,就是专名捕捉羽化病人的组织。
“那和整个街道的和平也是紧密相关的吧?”副队长的笑容中,夹杂着某种污浊的气氛。
在这里起争执的话,就会被羽狩加害。就算凯伊姆能从这里脱身,今后只要碰面就会产生纠纷也是摆明的事情。
狂真的双手向前探出,瞄准了两名羽狩的后颈。正当他准备动手的时候,气氛一瞬间产生了转变。
(发生了什么事?)
“我认为,那位先生是正确的”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能够将这阴暗的气息一扫而空的声音。
羽狩们一起回头。
---踏踏踏。
走来了一位女性。在端正的容颜下,代表着强烈意志的双眉十分显眼,身体的柔软与紧紧包裹在其身上的羽狩制服,两者显得十分的不搭配。
“队长,这是得到不蚀金锁情报的好机会。”
(羽狩的队长?第一次见到呢。)
“兰格副队长!”
“。。。是!”
副队长有些不满地还剑入鞘,作势准备从这里离开。
松了一口气的两人放下了戒备。
“对了。,我想确认一件事。你真的不是不蚀金锁的成员吗?”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有什么打算?”
“我听过传闻,说他们是用依靠暴力而得的钱在生活。”
“喔,是嘛。”凯伊姆冷笑着背向羽狩们走开。
。。。
---喀啷喀啷
再度打开挂有花环的木质大门。熏人的酒气与嘈杂的声音一同自里面涌出。
“欢迎光临,两位。”
梅尔特报以微笑表示欢迎。她把其他客人撇给雇佣的女生,摆出一副专属这边的架势。
“辛苦了,这是谢礼。啊,狂真先生的份也是,这就准备。”
“我果然是被区别对待的吗?”狂真将钱袋抛上吧台,着梅尔特将红色的液体滴入杯中。
“还是与众不同的口味呢,奥帝托雷。”
“要你管!”
狂真毫不犹豫地将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烧酒的热度在身体中蔓延。
“味道有些变化啊”
“啊,被发现了?”梅尔特晃了晃瓶子,“最近,没能到手什么好的原料呢。”
“去拜托吉克如何?”
凯伊姆在一旁摇着空杯。
“话是这么说,但是总不能用店里采购的这种小事去麻烦他吧。”梅尔特检视着口袋里面,“嗯,东西没少。这个月的上纳金,我可全部都放在里面了呢”
“如果没有找到的话,说不定就又会被送到娼馆里了呢”
“在那边不是来钱更快吗?哈哈。”
梅尔特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们两个。。。”
---喀啷喀啷
喧哗瞬间安静下来。
气氛凝固。
进来的人是吉克。
是掌控着牢狱的组织之一,不蚀金锁的头目。
不仅组织的成员,就连店内一般的客人也对他以注目礼表示敬意。
吉克露出自来熟的笑容开口说道,“各位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