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是决战。”
吉克抛下这句话后,带着凯伊姆转身离开了莉莉乌姆。
不蚀金锁的干部们在整理了萨伊的遗物后,开始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奥兹。”
“嗯,怎么了,狂真先生?”
“你这里有会用弩的好手么?”狂真仔细检查着砍刀的刀鞘。
“有,但是不多,弩箭的数量也不够。”奥兹清点着物资说道。
“借我几人,我有用。”
“你确定?能抽出来给你的大概只有六个啊。”
闭上眼回忆了一下家中储存药剂的位置。
“足够了,还有地图也让我一下。”
不蚀金锁的地图与在市面流通的地图相比,要压倒性的详细。
除了简略的建筑物结构之外,上面甚至记载着每个居民的姓名,以及建筑物的持有者。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后,冲突开始了。
。。。
“第四十一个。”
右腕发力,将湿润粘稠的红色榔头,从眼前的头颅里拔出。
血液溅了一身。
视线的一角传来光亮。
在有如阴暗的井底般的牢狱中,微小的光群正在移动。
数量大概在二十左右吧。
“来多少都是一样的。”
路上的阴影中,出现了几个身影。
“你这家伙,居然。。。居然!”
领头的男子惊恐地望着狂真脚下的尸体,破破烂烂的肉块到处都是。
他背后的小巷中,接连出现了五个男人的身影。
“我,不会再留情了。”
飞掷的榔头打着旋嵌入了男子的头盖骨。
狂真取出专为今晚准备的淬火砍刀,轻拭刀面后,开始了冲锋。
男人们因为突然的袭击而有些畏怯,还没提起武器又有两人被割开喉咙。
“你这混蛋!”
一名男子举起小刀突刺。
撕开空气的砍刀,将对方持刀的手腕剁下后,顺势削掉了半颗脑袋。
“唔噶啊啊啊啊啊啊!”
剩下的人恐惧的后退。
“别跑啊。”
“唔噢噢噢噢!”
另一个人冒失地冲了过来。
“喝!”
手上传来砍中骨骼的触感,腰部轻微发力,将其轻易地腰斩!
上半身落地的男人依旧活着,不断地惨嚎着抓挠地面。
。。。
来到娼馆街时,已经是浑身浴血,指甲缝都嵌着人肉碎屑。
这里,已经布满风锖的人。
小巷中晃动着大量的火把与灯笼,将本来就很气派的娼馆街照得灯火辉煌。
部分店铺的大门被破坏,不蚀金锁的干部被用绳子绑住从莉莉乌姆里被押了出来。
从受伤者很少的情况来,可能是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抓住了。
不,只有一个人的脸是肿着的。
---奥兹。
手被反绑在身后的他,被人扔到地面上。
面对部分干部再敌方到来时突然反水,就算狂真已经吸引了一部分敌军,面对接近三倍的敌我差,不蚀金锁也只能惨败。
正在此时,菲诺列塔的门被打开。
被绑住的梅尔特和职工们走了出来。
她们似乎没有受到外伤。
(嗯?)
敌意的视线从后颈掠过。
巷子的阴暗处,似乎有人在窥视着什么。
“你在什么呢,杂碎?”狂真偏过半个身子,朝着后方阴影中的人影做出投掷动作。
“!”
来者似乎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暴露,赶忙握紧匕首。
---嗖!
击穿大气的飞刀被勉强躲开,轰碎了人影一旁的墙面,溅起的碎石划开了她的脸。
“呀!”
黑色的长发披散开来,束身的战斗服勾勒出紧致的线条。
“女人?”
趁狂真打量着自己的面貌,来者喘了口气大幅挥动着的匕首,不留空隙地突刺。
“破绽百出。”
错身而过,女人的左手臂已经被袖剑捅穿。
“哼。”
一脚踹在她的肚腹,女人的后背狠狠地撞到了墙壁上。
“咳。。。等等!”
“有什么遗言么。”狂真弹出袖剑,对准女人的咽喉。
“不愧是牢狱最强,这样的身手就算是执政公的亲卫也比不上吧。”女人用舌头舔了舔溢血的嘴角。
“哦,是吗,谢谢。”
狂真说着就将袖剑一口气刺下。
“等等!”
血珠顺着白皙的脖子上滚落。
袖剑在微微刺破皮肤后停住了。
“贝尔纳德?”顺着令人厌恶的声音转过去,贝尔纳德正踩在奥兹的脊背上。
“你就算杀了她,战局也不会有所改变。”以胜利者的姿态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口中吐出烟圈,“不蚀金锁也够没用的啊,我也有点高估吉克了。”
“我还在等着他出招呢,没想到你们自己就从内部崩坏了,在老家等了半天的我也是够傻的啊。”贝尔纳德掐掉烟卷。
“我也在等,不过还是算了。”狂真收起袖剑,用夸张的手势,朝控制住梅尔特等人的风锖干部们指指点点,“你们也只会用挟持人质的把戏?”
“哈,老套但管用不是吗!把家伙丢了,趴在。。。”
外侧的人群突然起了骚动。
“怎么了?”贝尔纳德烦躁地转过头。
“头儿,不好了。”人群中挤出一个精悍男人,下一秒从背后被击飞,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
“失礼了!”以菲奥奈为首的数名羽狩分开人群。
“我是防疫局的菲奥奈·希尔法利亚。”
“。。。羽狩找我有什么事?”
贝尔纳德以从容的态度回应着。
“我们接到报告,说这个娼馆拘留着羽化病感染者,依照法律,羽化病感染者需要尽快得到保护。”
“别开玩笑了,我们才没藏什么羽化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