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说得是!”
“大人放心,咱们两路大军前后夹击,除非姓宁的长了翅膀,否则必将在劫难逃!”
“就不信,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娃娃……”
众幕僚6续直起腰,七嘴八舌地回应。
“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特别是这几天,要时刻关注北边来的密报和市井上的传言!”郭允明笑着摇摇头,继续低声补充,“另外,义武军那边,诸君还需要再多使点儿力气。姓宁的在他们的地头上,我就不信,孙家哥俩就能忍着自己眼睛里头长大树!”
“孙方谏前几天好像派人给冯道老贼送过寿礼!”一名姓吴的幕僚收起笑容,小声提醒。“那冯道老儿,自打冯吉回来之后,精神就一天比一天健旺。最近好几次在家里举办诗会,都是宾客盈门!”
“这条老狗,估计又闻见什么味道了。”郭允明轻轻皱了下眉头,低声推测,“咱们给孙家的礼物,孙方谏收了么?义武军最新动向如何?”
“收了,给大人的回礼此刻正在南运的路上!”吴姓幕僚想了想,低声回应,“义武军没什么动静,但据咱们自家弟兄快马送回来的密报,孙家兄弟最近要办一场水6法会,祭奠他们的义母。周围方圆百里排得上号的头面人物,几乎都收到了他家的邀请函。”
“这两条狼崽子,跟冯道那老狗一样狡猾!”郭允明闻听,气得连连咬牙。
孙方谏兄弟两个在没迹前,曾经托庇于当地一名“神通广大”的尼姑门下,认了对方做义母。而正是凭着这名尼姑装神弄鬼赚来的巨额金银和庞大影响力,孙氏兄弟在尼姑死后,才能拉起了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在中原和契丹之间反复投机,最后跃居一方诸侯。
所以于情于理,他们哥俩替亡故多年的老尼姑举办水6法会,都没任何不妥。只是,举办一场水6法会,最短也得持续七天,长者甚至能持续一个半月。在法会举办期间,泰、定两州地面上无论出现任何情况,都“赖”不到他们身上!
“明公不必生气,其实这样也好!”另外一个姓左的幕僚,不肯由着吴姓幕僚一个人显本事。见郭允明脸色凝重,大步走上前,低声安慰,“姓孙的做了缩头乌龟,刚好让其他人放手施为。据属下所知,与定州只有一水之隔的镇州,也有大姓莫氏联合了十几个村子结寨自保。并且这莫家,据说跟李家寨的前任寨主,还有过姻亲。若是……”
“可来得及?”郭允明眉头微微一跳,声音里头隐隐带上了几分期盼。
“肯定来不及让他们三家一起动手!”左姓幕僚毫不犹豫地摇头,随即又自信地点头,“但大人现在派人快马赶过去联络,却可拿他们做一支奇兵。若是前两支队伍得手,莫家寨的兵马自然可以继续蛰伏不动。若是万一前两支队伍的战果不尽人意,莫家的兵马,则刚好杀将过去!那李家寨接连经历两场恶战……”
“他们在哪?”郭允明听得心花怒放,抬手推了左姓幕僚一把,大声催促,“标出来,在舆图上标出来!”
“遵命!”左姓幕僚躬身施礼,快步走到挂在墙壁上的舆图前,拿起笔,在李家寨的正下方,添加了黑漆漆的一支冷箭!
一左一右一下,三支冷箭,皆指向同一个位置,李家寨。
“宁小肥——”郭允明咬牙冷笑,双目中杀机毕现。
注1:东山,东晋名臣谢安,曾经隐居东山,所以被成为东山先生,谢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