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笨吗?”他凑近继续轻声的问着,
她甚至看清清亮的光落在他睫毛,他轻掩眸,一步步贴近她,他那气息里夹着熟悉的麝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药气,女人怔忡着,甚至不敢乱动,直到男人的唇贴上她的,她轻颤的睫毛在慌乱中一点点掩下,迷蒙中,她亦看到他轻轻合目,彼此呼吸已乱,那泛白的灯光仿佛在他们身旁浮起一层光晕。
他动唇,带着缠绵的爱意含上她唇瓣那刻,
“time.up……”
手机忽入的声音,让叶铃兰如梦初醒,徒然睁眸,她连忙偏过头,立马闪躲过他的吻,莫之城扑空,他失落的睁眼,已见她低着脑袋,把玩着手机。
“不许再说我笨!”他沉声,
铃兰没有吭声,直接退出了游戏程序,莫之城看过她屏幕上的照片,他从她手里取过手机,径自看着,照片上的她牵着晓迟,在大海边拥搂着碧色的天。
风景如画,人却比那丽景更婀娜动人!
原来,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爱极了大海,又或许这些年来她一直住在这个位置。
莫之城顺势点入相册,叶铃兰去夺:“手机还给我。”却被莫之城高高取起,她伸手去够,一推二去,搁到他手背上的针头,立马溢出新鲜的血丝。
叶铃兰无奈的垂下手臂,莫之城才看到里面保存的三百多张照片,归纳在晓迟童年里。
而里面又分为三个相册,晓迟周岁、二岁、三岁。每一张都记录着孩子的成长过程。
他有些怔忡,翻看的特别慢,只能从这一张张照片里,去感觉着孩子的成长。
从晓迟第一次学会微笑、第一次学会抬头、八个月的时候第一次喊妈妈,叶铃兰都用简单的文字标注着。
莫之城一叹,看着那些字迹,他的心里会涌起一种柔软的感觉,他会觉得幸福,一种付出爱、又被爱的幸福。
到最后一个相册才是她的,寥寥几张自拍,二十五岁的生日、二十六岁的生日、二十七岁的生日,每一张下面输入着‘祝我快乐’!
他觉得心很疼,从认识到现在,他几乎没有为她庆过生,他还记得老院长说,她是五月八日被南方孤儿院收留,那一天才成了她的生日。
——那年五月我收下她,正是铃兰花开的季节,我给她取名‘铃兰’,那里面有我对她的希望,我希望她能幸福,希望她一生能像那花儿开的那样的美!
莫之城走神了,直到铃兰从他手里取过电话,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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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静谧如水……
叶铃兰睡在另外一张病床上,她侧卧而睡,背对着男人,紧紧的闭眸,沉陷于幽暗的怀抱之中,可是她睡的很不安稳,却又不敢轻举乱动,她隐隐约约的听见男人沉沉的气息,原以为他睡着了。
不知何时,竟感觉身后的床垫慢慢下陷,她仍不敢翻身,眸子却动了动,熟悉的气息笼罩自己,她实则已经知道是谁,可若是她醒来,又陷入尴尬境地,铃兰只便装的熟睡,男人伸手,仿佛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中。
莫之城抱着她,后背式的姿势,令两人完全的契合在一起,他闭眸,吻着她柔软的发丝,那轻而细密的啄吻,一路沿到她颈脖,他却不再动弹。
不知他抱了多久,又似乎两人难得如此安静下,没有算计、没有争执,他冰冷的薄唇一次次磨蹭着她细嫩的皮肤,却在他一声深叹中顿了下:“我不会再逼你!”他轻声的呢喃,以为只是他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却不想仍落到女人的耳边:“不会逼你回来,也不会逼你留在我身边,更不会逼晓迟喊我爸爸,我只要你留在我视线的范围内。”
叶铃兰的眸子乱动了一番。
“我等你。”他又轻轻开口,“无论要多久,无论你有多恨我,只要你活着的一天里,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一直等下去。”
“其实我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欺瞒,哄骗,强迫。用尽所有我能用尽的手段,不管多卑鄙,只为了把你留在身边,只是我不会再这么做,也不敢再那样做,永远也不会,永远……永远……”
“……”
莫之城深埋在她颈脖,低低的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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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几天,莫之城开始回家休养,他提出回到海边的别墅,因为那里有他们的回忆。
铃兰准备接回晓迟时,正接到白宇晨的电话,原来是叶伯父的忌日,白宇晨约她一起去墓地祭奠。
正当铃兰如期赶到时,她从远远的地方,只看见叶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