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的衰落，就是因为这些老家伙，并不是说年纪大就如此。

程弓见过灵山太多门派，那些老家伙一个个都是万年以上的存在，但却有血有肉，反倒是有一些只是修炼了几百年，几千年的人，就如同行尸走肉。

在程弓看来，东方谷就是这种人，这种人最是可恨，而现在东方家族就有不少这种人，到了现在东方家族还没有反应，程弓知道有某些人干预了这件事情。

事实上，不论是有人赶来，还是没人赶来都在程弓计划之中，只是各有不同而已。如果一开始东方家族有反应，那程弓就不会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煽动性这么强，他会直接冲过去带着东方玲珑离开，然后再慢慢跟他们算账。

既然到了现在，还没反应，那就多做一些，顺便骂骂这群老东西。

虽然他们算是在暗中帮助自己，但程弓对他们也没一点好感，就是这群所谓一切为家族好，打着大义名头的家伙最是可恶，而正在这个时候东方谷竟然还想开口替东方一鸣求情，想说差不多了，自家人的事情内部解决一类的话，这算是彻底将程弓的火引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脑袋修炼坏了，就你这样的，让你长生又能如何，让你万寿无疆又能如何。好坏不分，忠奸不明，你比敌人可恶，你比敌人还坏。知不知道他们为何发展到现在，那就是因为你们只是顾着自己，说白了你们所谓的为家族，其实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们有为家族真的着想过吗？”

“妈的，这种时候你还想替他说话，你知道这个贱人想干什么吗？”

“你知不知道那个枯骨道人杀害了多少，他能炼到这个程度，死在他手里被他活活祭炼的人最少有数百万之多，其中最少有十万以上修真者才能达到如此成就。说不定那些突然消失的小家族，你们某一些出去探险失踪的亲人，就被他炼制成枯骨。你知道要是真按照九州大地规矩，就连包庇他收容他的东方家族都要遭受惩罚吗？”

“这种人你还替他们说话，你说，你是不是比他们还可恶，坏人可恶还能分辨，就你这种人最让人恶心，你修炼难道脑子修坏了，连心也修坏了？”

这东方谷的确是那种古板的人，跟很多东方家族的老家伙一样，刚才看到东方玉笙有危险的时候他想出手，此刻见到东方一鸣苦苦哀求，他又想这种事情也是家族内部事情，还是关起门来解决吧。

要是平时，程弓或是懒得理会或是直接动手，也不至于这么动气，但想想玲珑的遭遇他就生气，尤其想到现在东方家族正在注意着他们的那些老家伙，他的气就更大。

所以东方谷就倒霉了，成了程弓的出气筒，成了他骂东方家族那些老家伙的标杆，用他来将他们都骂一遍。

“如果东方家族要不是还有这些有血性的人，还有东方玉笙这样的天才继承人，还有一丝希望的话，我真的懒得去理会你们东方家族的死活，那个时候我就不是亲自来了，我会直接带玲珑离开这里，你们东方家族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当然，骂得差不多了，看那东方谷已经胸口起伏，元气波动剧烈，脸色涨红都有要爆发的架势。

而身后不少东方家族的人也都无地自容，程弓又将话拉了回来，打一巴掌总该给个甜枣，主要的目的是让那些老家伙知道知道，别以为自己整天算计的是对的。

如果要是换一个人，哪怕再强，东方谷都不会任由对方如此呵斥自己。但他刚刚已经认同了程弓这个姑爷，甚至说出家族内部的事情这种话来，那程弓也就有资格说一些话，而且程弓说的这些话也确实让他心里很难受。

程弓将枯骨道人跟这东方一鸣说成一起，也将东方家族跟北冥家族的联姻说得那般不堪，但也真的说到他心里去了，让他也感觉自己之前真的没去理会家族事情，只顾自己修炼了。

东方谷本来就不善言辞，更加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如此说过，偏偏程弓说的这些还有一定道理，虽然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原因，但却让他也很是愧疚不知该怎样说。

好在程弓最后将话拉回来，否则他真的是无地自容，有一种要爆发想立刻跟北冥家族的人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了。

“你…你要干什么，我父亲很快就过来，你要是敢动我…你绝对逃不出去的，这是东方家族的地盘，你不能动我，我是……”此时，东方一鸣看到东方谷这位堂堂的东方家族太上长老，竟然被程弓说的哑口无言，而且明显已经没有帮自己说话、挡住对方的意思，再看程弓从空中缓缓落下，他立刻吓得连连后退。

虽然说是靠药物强行提升，但怎么说也是地婴存在，竟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他甚至连那些有血性的练武之人都不如。

周围无数人都在摇头，更有的人在笑，笑着东方一鸣很傻很天真，对方连枯骨道人都杀了，连火云城都破了，难道还会怕你说的这些。

“嘭！”程弓看都没去看他，直接一指点出，一道火光直接打穿了东方一鸣的头，而上边的火焰瞬间冲入东方一鸣的身体之中，东方一鸣身体随后直接化为灰烬。

对他这种垃圾，程弓连多跟他废话，骂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回去想想，东方家族为何没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一个家族如果连点坚持跟底线都没有的话，那也就快完了。”程弓迈步走过东方谷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