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戒说这齐云塔上面有人,这些老和尚都有些担忧。
不过好歹都是学有所成的大师级别人物了,表现还算镇定,齐齐看向白马寺的方丈道明大隼,等待他来决定,但是却都没有继续上塔的意思。
而道明大师这时候也有些难以决断,白马寺不以武功震世人,基本算是纯粹的佛门,怎么会招惹上是非呢?
如果有人在塔顶想图谋不轨的话,毫无疑问会是武林高手,道明虽然对自己的佛学修为比较自信,可是也达不到靠佛法短时间去感化一个纯粹来作恶的人。
看着周围的大师们都在看着自己,道明深感左右为难。
看到道明似乎束手无策,这些大师又把目光投到了利智禅师的身上,想听听这位大相国寺的主持大师有什么办,法。
利智禅师看别人又来看自己了,大感头痛,自己只是个和尚,这种有危险的事情不要让我来拿主意好不好。
但是话不能明说,那样多没面子,思考了片刻,突然道:“贫僧认为,此塔之内,定然有江湖恶人潜伏其中,伺机而动,准备攻击我们,达到乱我佛教清净之目地。”
众僧频频点头,且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想来刺杀谁,最起码先往这个上面说,这样一来,大家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离开这危险之地了。
“既然是江湖中人,就要由会武功的人去想办法,而我们之中,只有一戒方丈武艺卓绝,方才在室内大吼一声,余音不绝,足以绕梁三日,可知功力之深厚啊!”
其他和尚一听,纷纷附和:“是啊,一戒方丈的大吼,犹如暮鼓晨钟,发人深省,现在那吼声还在贫僧耳中回荡,确实不凡!”
“不错,不错,贫僧也感觉犹如醍醐灌顶,有豁然开朗之感,想必那塔上的贼人,面对一戒方丈的大吼,定然也是抵挡不住,束手就擒的。”
“正是,何况一戒方丈不光喊声震耳欲聋,手上力量也是大的很,贫僧那舍利假的舍利子,虽然是假的,但是坚硬程度也不比真的差多少,居然被一戒方丈轻易捻成粉末,想必定当有一门强劲的手上功夫。”
这些和尚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霍元真的地位推上了云端,尤其智贤和明心二人,更是对一戒加倍推崇。
风水轮流转,刚才你小子那么嚣张,将我们这些大师玩弄于股掌之中,现在这里出问题了,谁有本事谁上呗。
你行,你有本事,我们都靠后,再给你一个表演的机会。
听到众僧的话,霍元真心里哪里还会不明白,但是他不会被这些和尚轻易拿捏的。
“贫僧进塔擒贼也无不可,不过贫僧虽然有些功夫在身,但是论起佛法造诣和诸位大师相去甚远,不如这样,贫僧进塔擒贼,大师们在贫僧身后为我护法,凭借大师们的高深修为愿力,定可起到天龙八部随行之妙,当可所向披靡,区区毛贼手到擒来。”
“阿弥陀佛!”
诸位老和尚齐念佛号,心道这个方丈确实狡猾,这个事情可不好反驳了。
如果不肯随行,岂不是说明自己佛学修为不够吗,这些方丈住持,最擅长的就是这个谁也不甘于人后。
但是真的随同一戒进塔是不行的,那是要命的差事。
“一戒方丈谬赞了,贫僧等人,怎敢于八部众相比!”
还是利智精明一些,首先表示自己不敢于天龙八部相比,毕竟这么说还不算丢人。
其余的僧人也纷纷点头称是,表示即使随行,也难以起到护法之神妙,恐怕还会拖累一戒方丈。
“既然诸位大师不愿随行,贫僧还有一计。”
“何计?”
“困!”
众僧一听,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感觉一戒这个计策可行。
那贼人潜伏塔顶,为了就是起到突然袭击之妙,现在踪迹被人发现,他也就翻不起多大的浪了,况且这塔高耸入云,除了正门之外别无他路,只要堵住了门,任凭这贼人有何本事也无法脱困了。
道明方丈想了想道:“那既然如此,贫僧差人去洛阳报官,让他们派官差来,紧守塔门,这贼子想必就出不来。”
“不可!”
霍元真摆了摆手,“贼子虽然潜伏塔顶,但是下面未必没有接应之人,报官动静太大,会让贼人有所警觉,狗急跳墙里应外合。”
“那一戒方丈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道明也没了主意,这种事实在是没有应对经验。
霍元真半天也没有做声,这塔顶潜伏着人,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发现的,要不是奥妙真人的那封信,自己也想不到这一点,但是有了那封信,霍元真处处加了小1心。
有人要对自己动手,那就应该选择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而自己一旦登上齐云塔,就是再也没有了退路,并且身边也只有几个老和尚,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也的确是贼人最容易下手的地方。
自己的轻功也好,还是大挪移身法也好,在齐云塔内都得不到太大的施展,霍元真可以确定,只要自己登塔,绝对是凶多吉少的。
想了想,霍元真对道明方丈道:“方丈,你们庙里,可有许多的青砖石块一类的东西。”
“本寺修建齐云塔,历时三年,这青砖石块当然有许多,但是都不是成材的了,全部都是废料。”
“不需要成品,废料就行,现在方丈立刻差人,将那些破烂砖石全部拿来,分发给今天来的所有施主,但是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们做什么。”
道明有些不明所以,霍元真悄悄在其耳边说了几句,道明面露欣喜,立刻点头答应。
“我们就继续在这塔内闲逛,但是走的一定要慢,每一层都磨蹭半个小时,等待外面准备完毕。”
道明点头称是,又悄悄的和这些老和尚说了几句,大家都答应下来。
接下来,这些和尚谈笑风生,开始在第一层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