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娶的是正妻……”
徒劳的挣扎,无济于事。
连向来锱铢必较,不很跟人说笑的王庆都来凑热闹,语重心长的道着,“贤弟啊,娶妻要趁早,不然就算功成名就,也无儿孙继之,岂非不美?”
元朗大怒,“谁说俺以后没儿孙了,你把话说清楚……”
一群人无良的开始哈哈大笑,逗弄雏儿正是已婚男人们最喜欢干的事情。
李破边笑边拍着元朗的肩膀,“阿弟娶的是公主,自然要费一番心思,可哥哥还得说一句啊,长安那么远,路途之上也不安宁,传信不易,所以你这洞房啊,还有的等呢。”
众人又是大笑,元朗就比较沮丧了,李破说的还真没错,长安来信遥遥无期,他这婚事也只能拖着。
再者,最怕的就是他父亲已经在长安给他寻了一门儿亲事,那可就坐蜡了,娶妻变成纳妾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听说过呢。
元朗顿时纠结万分,对旱情,战马饲养什么的忧虑,也淡了不少。
云内这群人,忧国忧民,心有大志的可谓屈指可数,天大地大,自家的事情最大,才是他们这群人的特点。
而此时,牧场主们的担忧,也在他们的大笑声中,消失了不少。
将军,官吏们笑的这么开心,看来情形未必有多糟糕嘛,他们站在不远处,一边羡慕的看着这群人,一边自我安慰着。
这一天日暮十分,李破带着人回到了云内城。
军令随即传下,招募突厥战俘成军。
到了现在,恒安镇军的战俘已经超过了万人,有隋人,也有突厥人,不管之前他们表现的有多不堪,可这些人却都是骑兵最好的来源。
征兵令一下,成军非常迅速,战俘们踊跃参军,拼命想要脱离奴隶的身份,名单转瞬间就超过了五千人。
别看云内的粮食捉襟见肘,可军事动员能力却一点都不差。
最终,恒安镇军招募了三千骑兵。
这一下,之前落下的战功赏赐,也就能顺利的发下去了。
升官嘛,三千骑兵,从领兵校尉,营尉,旅帅,一直到伍长,都从恒安镇军中抽调,经过简单的操练,宣以军律,便勉强算是成军了。
这一次,恒安镇军又剧烈的膨胀了一下,如果加上驻守在楼烦,马邑郡城的军旅,人数上差不多已经过了两万。
光就人数而言,在北地已经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军事力量了。
而这次扩军,也显示出了李破出兵的决心,和他必胜的信心。
这和大业十一年的战争有相同的地方,充满了孤注一掷,不胜不还的决心。
战争上的准备一直在进行,而到了征兵令一下,云内的军事系统便开始疯狂的运作了起来。
无数的战马,被迁入大军营地,无数的刀枪铠甲弓弩,流水般的来到军人手中。
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去不久,另外一场战争便来到了不远处,乱世的节奏,在云内体现的很充分,一场接一场的战事,几乎让人无暇他顾。
不管李破之前的话说的有多漂亮,这次他用兵的目标,都不会是外敌了。
他像狼一样,盯上了尚称富裕的河北幽州。
劳师袭远,本乃兵家大忌,可恒安镇军,别无选择。
漫长的飞狐道,李破想想都头皮发麻,这么多的骑兵走过去,是多么艰辛而又危险的行程啊。
而时间也并不站在他这一面,最多最多九月之前,必须结束这场充满了冒险精神的战事,不然的话,大军就只能在河北过冬了。
那样一来,马邑的局势会变得非常危险,突厥人威胁也将大增。
而且,此战能获得多大的战果,也根本无法预料。
更为重要的是,所谓的兵贵神速,攻其不备,在巍峨的太行山和狭窄的飞狐道面前,也将变成虚言一句。
于是,战略的制定,也变得阻碍重重。
经历过河北战事的陈圆,罗士信等人,在听闻要进兵攻打河北幽州的时候,惊讶过后,便都拧紧了眉头。
按照他们说来,就是幽州兵精粮足,不好轻取。
(讨论到此结束吧,帝王本来就都是怪物,非要分出好坏也没必要,其实阿草觉着,只要能让中原帝国强盛的皇帝就都是好皇帝,阿草很同意一位书友的说法,网文世界里,都是虚构的人物儿,现实生活当中,民族英雄还是那些民族英雄,也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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