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被阵阵犬吠声惊醒。
刘振英跑到后院一看,便见荀易坐在地上,双手抱胸,不知在想着什么。
身边小白狗对荀易头顶的白鸟呲牙咧嘴:你——下来!不准你在我主人头上!
“呱——”白鸟扑扇着翅膀,不理会下方丹参的吼叫,在荀易头顶悠闲梳理自己的羽毛。
“怎么回事。”刘振英站在荀易跟前,挡住照在荀易身上的日光,只见少年皱起小脸,抱怨道:“今天准备晨练,来到青桑下后突然上面掉下来一只白鸟。”
手托着腮,眼往上看:“这白鸟完全把我的头当做鸟巢,死死不肯下来。”
鸟?刘振英昨天也听到凤凰神女的话,莫非这只鸟便是凤凰之属?
伸手去碰,那只白鸟突然伸尖喙啄他,刘振英收的快,总算没被啄到手。
孟翰和李俊德也从屋内出来,孟翰看到荀易头顶的鸟:“这鸟……乌鸦?”
“闭嘴,闭嘴!”一听孟翰说话,荀易马上就炸了。他还看不出来头顶的鸟是乌鸦吗?但是乌鸦落顶,霉运当头,明显不是好兆头。所以他一直安慰自己,这是一只普通的鸟,而且是白鸟,虽然叫声相似,模样和乌鸦类似,但这是白鸟!是白鸟!
“这明明是白鸟,说不定是鹰或者鹄的变种,绝对不是乌鸦!”荀易有些抓狂,上前就去跟孟翰打闹。
孟翰笑嘻嘻接荀易的拳头:“抱歉,抱歉。”正说着,眼前白影一晃,尖利的鸟鸣响起。
白鸟见荀易扑向孟翰,以更快速度用爪子去抓孟翰的脸。
孟翰一个侧翻,闪开攻击:“你这鸟挺护主的啊!”伸手一捞,在白鸟想要再度攻击时抓住两只鸟爪,倒提着白乌鸦。
“这鸟挺灵异的。”李俊德上前用手指戳着鸟腹,这只乌鸦看起来并未成年,但力气不小,在孟翰的约束下还能不断扑腾翅膀。“荀易,不妨你就养着吧。”
“嗷呜——”丹参在旁边咬着李俊德的裤脚:你闪开!没你这么添乱的!以往看你还是好人,现在看来,跟荀昆那些家伙都是一路货色!
丹参看不上荀易身边这些狐朋狗友。咦,不对,狐朋狗友不是把自己也骂里面了?
丹参走到荀易面前,两眼泪汪汪看着荀易,不时在地上打滚,将肚皮露出来求主人抚摸。
嗯,这是战略性打击敌人,才不是我学习一般小狗趁机邀宠!
丹参心中安慰自己,他冥冥中的传承知道自己来历不凡,根本不跟那些凡类猫犬为伍。灵智也等同于一般的灵兽。只可惜还在幼年期,不能开口说话。
摇着尾巴邀宠,荀易笑眯眯摸着丹参的小肚皮。这时候柳子明过来了,靠在门口,敲门提醒荀易:“少爷,收拾下,该出发了!”
荀易今天要先去茂陵转一圈,然后去拜访各位长辈表示自己的立场意图。
不再跟丹参和白鸟折腾,把丹参抱起:“一会儿雪姨和妹妹来了,你好好听她们的话。”安抚完爱犬后,从孟翰手中抱过白鸟。
抚摸鸟毛,和丹参的兽毛不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手感。但同样很舒服,能感觉到其体温。
“我出去下,你如果真想在这里住,不如就在青桑上面吧。会建巢吗?实在不行,回头我给你做一个。”
白鸟呱呱叫了几声,飞到青桑树上,用嘴折下青桑树的树枝搭建鸟巢,然后冲荀易鸣叫是,似乎在邀功。
荀易等人面带讶色:青桑树,除却荀易之外旁人很难在上面留下痕迹。这只鸟怎么办到的?
“昨天我划的痕迹都不能久存。”孟翰上前在树干划道,青光一闪,再度愈合。
丹参盯着树上白鸟,心中疑惑。上面用狗爪不断刨树干,好不容易留下痕迹,也同样愈合。
这家伙比那只长耳兔更难缠!
丹参隐约感觉到“狗生”中最大的敌人到来。这只白鸟莫非跟自己一样,是某种神兽退化后的产物?
“刚刚看了看,似乎是雄鸟。按照规矩应该取花草药名?”荀易摸着下巴沉思,突然拳掌相击:“就叫白参了!”
“噗——”刘振英、李俊德等人嘴角抽搐。“白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