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四招,又是一次毫无花俏的对撞,大家就听一个人惨叫一声“啊!”只听“嘡啷”一声,一人的横刀居然被崩飞,飞起来好几丈高,落下来,险些砸着一个士兵。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一看,正是王九麻,他坐在地上,左手抱着右手腕,疼得嘴直趔趄,朱秦严第一个跑过去,查看一下王九麻的伤势,回头怒视云啸道:“云啸,你为什对九麻下黑手?嗯!”
云啸满脸的惶恐,道:“队正,我没下什么黑手啊?你看就我这点细胳膊细腿,如何能暗算九麻呢?再说,旁边左近的队友们可都瞧着呢?”
朱秦严一阵语塞,他和王九麻早就商量好今天套路对练时对云啸下黑手,年轻人嘛,火气重,只要挑衅几下,激得他一时冲动,就可以请鲁苏文来收拾云啸,所以,当看到王九麻横刀被崩飞那一幕,朱秦严心中不由得大喜,表演得真是太逼真了。
可是,过去一看,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王九麻是真得伤了,正欲.想嫁祸给云啸,却突然发现所有的证据都不利得指向王九麻,是啊,王九麻的块头和云啸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说云啸崩飞了王九麻的刀,还伤了他的腕子,说出去,谁也不相信,周围人虽不敢得罪朱秦严,但眼睛是雪亮的,证据是明摆的。
这时,鲁苏文也走了过来,围观的士兵们纷纷闪开一条路,鲁苏文看看王九麻的受伤手腕,和那崩飞出去几丈远的横刀,又狐疑地看看一边站立,丝毫无损地云啸,对云啸道:“你砍我一刀!”
众人都是一惊,云啸也装得期期艾艾,道:“偏将大人,在下不敢。”鲁苏文道:“尽管十成力砍来,这是洗刷你清白的唯一方法,记住,要全力,我不会让你受伤的。”说着,侧身对着云啸,双手背在后面,头也不抬的看着王九麻。
朱秦严在一边忙说:“鲁大人,这个……”鲁苏文道:“秦严,男子汉大丈夫,当断则断,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你叫云啸是吧,只管砍来!”
云连生看见云啸示意自己不要管,便在一边站立不动。
云啸道:“大人,那多有得罪了!”言罢,撤去刀上的“威灵重锤”法力,纯以本身力量,运足了劲儿,挥刀砍向鲁苏文,鲁苏文看也不看,尚有时间说了句“你这伤倒是不假。”随即,他甩手,抽刀,横砍,一气呵成,只听“当啷”一声,两把横刀毫无花俏地对撞在一起。
云啸只感觉自己的刀上一股巨力传来,却是收放自如,“倏地”又收缩回了鲁苏文的刀上。而云啸的力气却似泥牛入海,又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到底还是没有吐出来。
云啸暗忖,这鲁苏文别看只是个营级的偏将,却已经把武功练的晋级了凡人境后天武者的中级了,至于上,中,下品就不得而知了。他的武功本来是应该再上一层的,但却一直徘徊,但有弊也有利,鲁苏文的武功在后天武者中级这一级浸润的久了,自也达到了熟能生巧的境界。
鲁苏文看看王九麻的受伤的手腕,再看看云啸,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到底还是说道:“即使是最普通的人,也有爆发的时候,力气会更大一些,但像现在……这件事,暂且如此吧,留待本将再斟酌吧。”这就是活了稀泥了。
鲁苏文道:“朱秦严,你扶王九麻回营房休息吧,剩下的人,整队,继续套路对练,云啸和云连生对练。”
众军卒一齐喊:“是!”
剩下的套路对练自然是无惊无险了。
军营的通铺营房内,朱秦严检查了一下王九麻的伤势,他未来军营以前,当过猎户,所以当得半个郎中,一查之下,便知王九麻的伤势不重,这只右手能保住,但相当长时间内时无法参加会操了。
见朱秦严叹了口气,王九麻立刻哭丧着脸,道:“大哥,我这只手是不是废了?”说着,以左手抽刀,道:“我和那小兔崽子拼了。”
朱秦严道:“你右手都打不过他,左手顶个什么事,我也料不到这小兔崽子手底下这么有真章,不过你这伤涂上我的创药应该是不碍事的了。”
王九麻接过创药,道:“大哥,我这手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了,你看我该如何在这营里混呢?”
朱秦严道:“我去和鲁偏将说说,调你去马厩或灶房吧,不过你这伤,还干不了重活,就去马厩吧,给马喂喂草料,饮饮水,活轻。”
王九麻抱怨道:“那我就永无上战场的一天了?不上战场的话,如何能做得王侯将相,又如何能出人头地呢?”
朱秦严道:“暂时是只能这样了,若不然,就只有退军回家一条路了。”王九麻道:“我留下干!”
朱秦严摇摇头,对自己好不容易培植的一名亲信就这样毁了,也是很惋惜,他道:“你先休息,记住要能忍别人不能忍,才能成人上人,我就去找鲁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