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老鼠!云啸仔细查看,在地上的一堆书的后面,发现了一个鼠洞,相信这鼠洞还有其他的出口,这些都要告诉云平,先买些老鼠药,治一治鼠患。
随手拾起一本书,却是一本志怪小说,里面的故事都是凡人对修仙的憧憬和向往而杜撰出来的传奇。云啸以一个仙人的心态来看这些志怪,看了半天,看了半本书,心道:“想象力还是不够丰富,仙界又岂是凡夫俗子能想象的?”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好像有几个人进来了,又传来韩知古的声音:“云贤弟,你还在吗?人我请来了,咱们办手续吧。”
云啸从厢房里出来,道:“韩公子,我在这呢。”就见韩知古陪着两个人进了中院,一个是个干巴老头,花白的头发,梳着一个发髻,插着一根木簪,红红的酒糟鼻,一身的黑色的短衣小裤,缝着两个巴掌大的白色补丁,脚上一双草鞋。
另一人约莫四十来岁,略微发福,戴着四方巾,身着布衫,软靴,一个缠腰布带上还挂了个玉佩,手里一把折扇。
韩知古给云啸介绍道:“这是姜二伯,是这条街上的里正,就是咱们这笔房屋买卖合约的中间人。”
又一示意那中年人道:“这是县衙的曹师爷,专管文书地契档案的,也是一位举人。”
云啸过来见礼,这姜二伯好说话,满脸堆笑,道:“云小哥,不知是哪里人啊?”云啸道:“皇林镇的。”那姜二伯笑了笑,没再说话。
那曹师爷哼了一声,道:“知古,那咱们便开始吧,今天也就是你的事儿,咱们都是同乡,我才帮你一帮,否则平日里只需派一衙差来就行了,衙门平日里处理的都是几千,上万两的买卖合同,这五百两的合约反而是稀罕了。”
韩知古道了声:“您几位稍候,我去搬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来。”说完,就跑到他住的那间厢房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就那么让门大敞着。
韩知古先是嘿咻嘿咻地搬出一张硬杉木的方桌,放在中院里。姜二伯道:“知古,我和你去搬椅子吧。”说着,就和韩知古返回卧房,一人搬了两把太师椅出来。
然后,韩知古取来笔墨纸砚,又取出贴身收藏的一张房契,摊开在桌上,用镇纸压着。道:“今天还望两位前辈见证,来帮俺完成这笔房屋买卖合同。”
姜二伯对云啸笑道:“云小哥,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我家就在‘杯口大街’的乌竹巷,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办的,找我就行。”
云啸和善地点点头,韩知古道:“二伯,您就别忙着套交情了,先写中介人见证书吧,记住一式三份啊。”姜二伯道;“哎,瞧我这碎嘴子。”说着,提笔唰唰唰写了几行字,取过印泥,在见证书上印下自己红红的拇指纹,然后再写两份。
然后,曹师爷也在那三张纸上写下官府的按语,一式三份,签下字,便收手了。韩知古拿起三张房契转让书,看了看,又吹吹墨迹,满意地点点头,交给云啸一张,自己留一张,第三张交给了曹师爷。
然后,韩知古拿起桌上的那张房契,递给云啸,道:“云贤弟,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钱物两讫,又有两见证人,便无法反悔了。”
云啸看了看房契,收入怀中,随即从怀里,其实是储物戒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韩知古,韩知古一看,是“大通宝”钱庄的银票,通行九州没问题,上面的数种密文和天下独一份的夹层水印密文,绝对假不了,这才小心地把这五百两银票收入怀中。
这时,曹师爷咳嗽一声,而姜二伯则堆笑道:“云小哥,你看这中介费嘛……”云啸看看韩知古,这厮非常直接,道:“中介费是五两银子,曹师爷的佣金嘛是十两银子。”
云啸看看二人,见二人无异议,便取出两锭银子,交给了二人。曹师爷拿了房屋买卖契约后,立马走人,不再多言。
姜二伯小心地把那锭五两的银子收入怀里,贴身放好,满脸堆笑道:“云小哥,你买下这宅子很有眼光,以后若是需要动工,装修什么的,找我吧,我能联系到最好的力工,木匠,瓦匠,石匠,收费嘛公道。”
云啸道:“二伯,您老放心吧,我一准找你。”那姜二伯叹道:“我膝下五个儿子,还有两个孙子,这一大家子人都要吃饭呢,几个儿子没有正经职业,有今天没明天的,别怪我碎嘴,好了,我走了。”
看着姜二伯离去时,顺带把正门也掩上了。
韩知古笑道:“云贤弟,现在这宅子就是你的了,你容我再在此待几日,等我采买完上京赶考的东西,便给你腾出地方来。”
云啸一伸手,从怀里又掏出五个小元宝,都是十两一锭的纹银,递给韩知古,韩知古愕然,道:“云贤弟,你这是何意啊?”云啸笑笑:“我最佩服读书人了,韩兄你千里赶考,所需花销甚大,这点银子算是小弟地一点资助吧,希望韩兄以后要是高中了,不要忘了小弟啊。”
这话说得够露骨,韩知古很感动,拱拱手道:“云贤弟的话,我记在心里了,若有朝一日能有个一官半职的,定不忘今日的恩情。”
于是,云啸离开了韩宅,临离开时,韩知古把一串钥匙交给了云啸,这都是宅子里的各门,各房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