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洒家却是要借了兴庆府公安局副局长李钢刀一家杂碎的狗头做场法事给那阿沙敢当来看看!”
李仁孝闻言吸了一口冷气,旁边枫总管道:“不知李钢刀何时何事犯了大师法威?”
“无他,那厮的儿子强暴逼死了一名大宋女子。”
枫院夜道:“李钢刀却是二皇子的人,大师若要杀便杀,只是不要牵扯到太子头上就好,在下却是要将丑话说在头里,眼下皇位之争正值关键时刻,凡事都要以太子坐稳东宫为前提。”
鲁智深傲然道:“什么二皇子,洒家眼中丫不过是沿街售首的废材,太子此次胜出则罢,若是万一失了手,洒家当夜就取了他人头来见!”
一番话直将西门庆在一旁听得血脉喷张,只恨不得立时随义兄屠了李钢刀一家。
李仁孝见鲁智深嚣张轻狂如此,料想他必有过人的修为,也不再劝。
枫院夜又道:“那李钢刀府内却被高人设置了一道厉害的法阵,大师此去务必多加小心。”
“洒家昨日已然探查过了,八阶的诛仙阵在洒家眼中不过是浮云尔,那厮府上可有甚么高手?八阶一下的就不要罗嗦罗列了!”
“呃,八阶没有,只有一个吐蕃来的风鸡法师,号称有多项七阶的能力。”
“风鸡法师,这贼鸟厮的名字却也别致!”
“大师不知,那李钢刀生平最爱虐食,此贼爱食鹅掌,料理之法是把鹅放在铁板之上,下面用火烧烤,鹅足被烙就边叫边跳,这时再给鹅喂酱油和料酒,不一会,鹅掌烙熟,大如团扇,割下食用,味美绝伦。那风鸡法师却是擅长做吐蕃名吃‘风鸡料理’的,据说风鸡法师每次出手皆以极快的速度拔毛、取脏、填调料入鸡腹,然后缝上、挂于通风处。彼时鸡未经放血,却还是活的,然后如风铃一般在风雪之中咕咕直叫,其景慰为壮观。”
鲁智深闻言不怒反笑道,如此精致的手段洒家却是头次听来,今夜正是要一试身手。
四人又说笑了半晌,看天色已然是正午时分,太子李仁孝安排了桌酒席给鲁智深接风自不必提。鲁智深与西门庆吃得酒足饭饱之后,也不回惊蛰驻地,竟是直奔老城改建的现场兴庆府城西去了。
西门庆在路上问鲁智深道:“兄长的禅杖还在托运的路上,现在手中只有一把戒刀,可是要先寻觅了一个兵器铺挑拣一件趁手的器械?”
鲁智深道:“洒家这口戒刀非是俗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越国铸剑圣手欧冶子去钱塘观潮之时,一时兴起封印了潮中的水魄而成,此刀名曰‘弱水’,堪称神器。”言罢将戒刀抽出递与西门庆,西门庆接刀在手,仔细品鉴,却见那刀通体如冰种的翡翠,玲珑通透,刀锋处却是杀气凛然,不知饱尝了多少怨魂。
西门庆由衷赞叹一番才将弱水送还鲁智深,二人这才继续赶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