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的动作有些潇洒,潇洒又不羁,似乎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留恋。
“啊!啊!”恢复了行动力的阿火跪在地上,被那人的背影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发泄似的捶打着地面,一团团火焰在他身周聚集、扩散,却蒸不干那两滴滴在砂砾上的水滴……
“啧啧,拥抱明天,心情舒畅!”
对着太阳深吸一口气,摸了把脸上的灰尘,虽然稍有些泥泞。
韩迟嘴角带着些笑容,眺望着一望无尽的草原,他的笑容在不断洋溢。
终于要回去了,八年,总归要说一声再见。
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没什么舍不得。那哭什么。
还真是舍不得这群兄弟,真愿意一直在这里疯狂下去,只是这种生活不是他所要的。虽然不愿承认,他的肩膀还压着更沉重的责任。
呼出一口气,再往前走十多公里,会有一条贯穿了草原东西的公路。希望能遇到一个好心的司机搭载他这个侩子手一程,让他近早离开这个混乱的地界。
多留一秒,他都有种转身返回的冲动,这种冲动是真正的魔鬼。他现在已经退役,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修罗,他想要做回一个普通的男人,享受享受平静的生活。
站在硬土铺垫的简略公路旁,竖起的大拇指是拦车通用的礼仪,很快,一辆解放卡车停在了韩迟身前,一位黑人兄弟愉快地拿出一杆双筒猎枪,枪筒对准了这个东方人的脑袋。
钞票,韩迟手中甩了甩五张老人头,迎接他的就是黑人兄弟那洁白无暇的牙齿。
多么纯洁友爱的非洲朋友。
跳上卡车的后箱,欣赏最后一眼草原的风景,隐隐能听见爆炸声和枪炮声,像是给他送别的礼钟。还好退休前把仇家都清理了一遍,如若不然,这时候给他送行的,或许真会有一两颗装载了核弹头的导弹。
“在哪遥远的地方,有个好姑娘,每当人们走过她的帐前,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
沧桑而带感的歌喉让人有些伤感,荒漠、绿洲、部落,熟悉的场景卡车的轰鸣和摇晃中渐渐不见。
黑人兄弟似乎欣赏不了如此高雅的文艺,直接在车厢里放起了重金属摇滚乐,韩迟对这类音乐没有研究,但还是在贝斯的旋律中慢慢振奋起jing神。
虽然,他更喜欢看一群非洲娘们穿着几片草叶围着一堆拱火跳来跳去。他们是草原上的战神,那些部落中的姑娘们都是无条件侍寝。不过韩迟的口味偏向正常,没敢尝试过。
其实那些姑娘们的皮肤质感相当不错,又是标准的前凸后翘,晚上一关灯除了有找不到的顾虑外,和中华大地的姑娘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言归正传。
十六岁之前,他是一个享受着生活的花花公子,生活已经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奋斗目标。混吃等死,似乎是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生活节奏。
他尝试过各种叛逆期不应该尝试的东西,毒品、xing、暴力、偷盗,那是无休止的堕落。
十六岁之后,他突然被放到了硝烟遍地的战场,在枪林弹雨中伤痕累累,被逼开始锻炼自己的身体、觉醒自己的灵魂,寻找活下去的动力。
于是,二十四岁,他是异能世界闻名遐迩的强者,也是那只最强雇佣军的领头羊。
至少,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