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就不再提了这事,这时厨房的人提了饭食过来,态度十二分的恭敬,丫头也就忙着上前伺候许玉珍用膳了。
平时在王氏那边吃饭总是不得自在,如今就这么一顿许玉珍乐得享受,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汤之后就举筷吃了起来,胡妈妈见她胃口好,时不时地也劝她多吃些。
许明武进屋,王氏神色若定的坐着,虽然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却不想示弱了。这又干她什么事呢,不过是奴才们不知分寸,也可以说只是她们护主心切了些,只要不痛不痒的惩处一两个也就是了。心里这样想着,见了许明武回来便说道“听说是珍姐儿去看了宏哥儿,有了些小争执,我还想打发了去看看呢,老爷就回来了,珍姐儿人呢?”
这就是他娶的妻子,许明武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失望以前也有,只是现在更是一种无奈同对老太太的怨气了。
“我让珍姐儿回房歇着了,以后珍姐儿的事你不必操心了”
“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可是妾身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妾身也是珍姐儿的母亲,老爷说这样的话、、、”
“够了!”许明武怒气已经到了“不要再对我说这些没用的话,若是你觉得委屈咱们也可以到老太太那里分辨,看看你进门以来到底是哪里做的好了,其他的事我就不论了,以后承哥儿同珍姐儿的事你不许插手,也别再想着把珍姐儿带到身边抚养。”他就是总想着她或许只是有些娇气同小心眼,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处心积虑,若是自己不注意,自己的这一子一女就要折在她手里,将来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赵氏。
王氏这时候面红耳赤,许明武这样明明确确地告诉她,不留一丝余地,让她觉得实在脸面全无,就好似他已经看透她居心不良似的,可是她怎么能够承认。
王氏嘤嘤的捂住脸哭了起来,也不说什么,只是哭的肝肠寸断,像是受了十二万分的委屈似的,许明武冷眼看着,每次出事都是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真当他是傻子不成,从一进门就打压姨娘到许玉芳出嫁等等的事,哪次没有她的影子。
这样想着更觉得此妇人可恶,偏偏她还是自己的妻子,许明武心中憋屈万分无处发泄,索性由着王氏在那里哭,自己起身去了老太太那里。
王氏第二日请安的时候红肿着眼睛,老太太没见,只是提醒了她身为主母若是连奴才们都管教不好那可就是失职了。王氏就彻底呆了,本来想着老太太看到她的样子肯定会问一句,到时候她就可以透漏出一些冤屈出来,可是老太太这样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王氏只好乖乖地应下,回去就把气发到了许华宏屋里的一干人身上,打发了不少,下面的人直叹道二太太实在是太狠心了,这是后面的事了。
王氏走了之后,老太太疲惫的靠在软垫上,黄莺想上来捶腿,被老太太挥手制止了,黄莺只好退出去。
赖妈妈走过来低声问道“可是要去歇歇?‘
老太太摇了摇头,问道“菊香,你说老二心里是不是在怨我?”
赖妈妈又端了一碗茶进来放在小几上,听到老太太的话,小心的道“二老爷向来孝顺,又怎么会怨您”
老太太不赞同“也未必,我给他娶的这个媳妇他是很不满意,我知道”
昨天许明武怒气冲冲的过来,也不说是什么事,只是跟她说以后珍姐儿同承哥儿的事王氏不得做主,就是来求了老太太这里老太太也不准应。
老太太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知道他不是气急不会说这样的话,便叫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事实上她也知道王氏自进门之后也实在是有些不妥,虽然她百般维护为王氏找借口,可是心里也明白王氏实在是有些过火,所以才有着对王氏的敲打。
赖妈妈是老太太的陪房的女儿,跟着来许家的时候才几岁,一辈子未嫁,就这样终身跟着老太太。她斟酌了半天对老太太说道“二太太年纪还是有些轻,再加上生了小少爷同小姐,未免有些心浮气躁了些,老太太好生教导她,她总会明白的”
“教导她,你看她今天有半点受教的样子吗?罢了,原是我看错了,就是老天爷那里只怕也是有些怨我,未出阁时看着聪明灵透的人,怎么进了门就这样?”
老太太那时也不过相看了几次而已,哪里能看出什么来,再加上王氏也会做些表面功夫,再加上那个王母,老太太岂不是被哄住了,不过这话赖妈妈却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