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天还没有黑,顾孝民便奉父母之命回到新房,抬手掀开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门帘,就见本应该安静坐炕的琳姐儿,正跪坐在窗边靠椅上,趴窗户缝往对面西厢看呢。
顾孝民也不出声,只放纵大红门帘缓缓似流水一般自他手中滑走,继而轻步上前,站在琳姐儿身后随她一起往外看了半晌,直到小陈氏的哭声忽然没了,顾孝民才将双手擎到戴双琳身边。
“哎呀”戴双琳险些没被吓掉魂,她是听小陈氏哭得委实凄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这才破戒下炕一看究竟的,没想到却被顾孝民抓了个正着,这可如何是好?
戴双琳面上讪讪,面对不言不语的顾孝民,愈发觉得心虚气软起来。
“二哥,我没踩到地上……”戴双琳抬起脚丫,让顾孝民看她雪白足衣,以示她的清白。
外面天光还早,顾孝民想享受身为新郎官的福利还有得等,所以他是一点都不着急,他先捏着琳姐儿的足衣瞧了又瞧,偏琳姐儿还傻傻的转过身去,躬身弯足,好让顾孝民看清她的脚底。
足衣胜雪,包裹着她芊秀玉足,足底不沾一丝尘埃。
满意点头的顾孝民,毕竟是只有十七岁的少年,人生大事该懂得都懂了,该听的也都听同窗们说过了,风流才子们说起荤段子来,更是让人销魂,故而顾孝民打从懂人事以后,不知多少个夜里,在梦中与琳姐儿相会。
只他从来不舍得亵渎自己的心尖子,每每有需求时,就算再辗转反侧,也没将梦中的琳姐儿如何过,最过的一次也就是如在戴家那次,将琳姐儿搂进自个儿怀里浅尝辄止。
长年下来,这种忍耐又忍耐,让少年顾孝民学会了不急不躁,可如今琳姐儿竟然以这种姿态背对着他,他就想到同窗偷偷给他看过的画册。
画上,女子扶窗娇媚而跪,男子半躬自后而拥,两人衣衫散落一地,女子身上两点红梅与窗外红梅遥相呼应,那画面、那风光,再是旖旎不过。
戴双琳半天得不到顾孝民回应,一时郁卒,回身拉起顾孝民的衣袖,不依地摇摆道:“二哥,你且说话呀!我是真没落地,我猜着绢帕过来的……”
此时的顾孝民,就算琳姐儿说什么他都会信,更何况他一进门就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绣帕,这些绣帕都是琳姐儿学绣时候的杰作,歪歪扭扭,格外好认。
“二哥……”面对红了脸的顾孝民,戴双琳不依不饶道,非得让顾孝民说句话不可。
哪知顾孝民今日是真豁出去了,硬是不发一言。
接下来更让戴双琳惊呼出声的是,顾孝民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二话不说就往炕边走去。
戴双琳还以为这厮要家暴,臀部刚沾炕就转身想跑,却被顾孝民拖着脚腕给拉了回来。
女子力气到底不如男子,戴双琳逃跑无望,只能嘟嘴装可怜道:“二哥,我错了……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好……”戴双琳这话可算中正顾孝民下怀,他干脆的回应一句好之后,便俯身而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