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皇后娘娘派来的并非往常的高女官,而是昨日帮了陆芷的大宫女月儿。
月儿对陆芷道:“皇后娘娘昨儿个晚间,知晓了长公主带走姑娘贴身丫鬟一事,十分动怒,当即派了人去公主府训斥了长公主,今儿个特意派奴婢送了些补药过来。”
陆芷闻言福身道谢:“多谢娘娘厚爱,本不该因为这些小事惊动娘娘的。”
“姑娘的事并无小事。”月儿笑着道:“娘娘还说,姑娘切莫因为昨日之事而有什么芥蒂,闲来无事还希望姑娘常去宫中走动走动。”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方小巧的令牌来:“这是娘娘让带给姑娘的,凭此令可随意出入后宫。”
陆芷看着这方令牌却没有伸手,月儿瞧出了她的犹豫,开口劝道:“这是娘娘所赐,是许多人求也求不得的,姑娘若是不接,只怕娘娘会不高兴。”
她这话说的婉转,陆芷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当即接过令牌好生收好:“还劳烦替我谢过娘娘。”
“这是自然。”月儿笑了笑:“娘娘的话奴婢已经带到,就不叨扰姑娘,告辞了。”
陆芷将她送出府外,看着她离去这才转身回府。
回到屋中,她取出令牌打量着,这令牌十分小巧精致,上面刻着坤宁宫三字,昭显出令牌的出处。
她有些不大明白,皇后为何对她如此厚爱,这令牌既能够随意出入后宫,也代表着这是皇后的身份,若有一日,再发生如同昨日之事,她完全可以凭借着这方令牌,将人给领出来。
这可不仅仅是厚爱就能够说明的,也绝非仅仅因为幼时,她让段弈有所改变之故。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就如同那月儿一般,定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倾力相助。
听得门外冬儿的声音,陆芷收好令牌,转眸看着她与春儿手捧着锦盒进来,瞧着那锦盒上精致的冬梅,陆芷只是淡淡道:“既然准备好了,便送去吧,若是遇到世子也莫要多言,只道是我的谢礼。”
春儿与冬儿点头应下,福身告辞离去。
二人来到镇疆王府前,报上了陆芷姓名及来意之后,守门的士兵却告知二人,段尘昨日便归了营,归来的将士们修整一月便要出发前往边关,只怕这一月段尘是不会回来了。
听得这话,冬儿面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一旁秋儿见她如此,小声劝慰道:“无妨的,小姐未曾让我们传信,连口信也未曾带上一句,显然已经料到如此,来日方长总有见着的时候。”
冬儿闻言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闷闷不乐的将锦盒交给了守卫,还叮嘱守卫定要将谢礼带给段尘。
嘱咐完之后,这才有些落落寡欢的与春儿一道离开了。
回到陆府,冬儿面上那寡欢神色已经淡去,只若平常一般,告知陆芷送谢礼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