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知章一甩衣袖,盯着尚宛妗道:“你现在说得越难听,待会儿挨起罚来。我就越不会手下留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弯腰把还跪在地上的顾姨娘扶了起来。
尚宛妗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凉凉的开口:“我和哥哥什么也没做过,今日这事来得突然,武威侯府断不可能瞒得严严实实,等查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到时候可别护短才是。”
她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桂妮就紧跟着来了一句:“大少爷和大小姐真的是被冤枉的,婢子不曾主动找过顾姨娘,肚子里也没有身孕。”
若不是这个时候气氛太过严肃,众人就要被她们主仆二人给气乐了!
不一会儿,尚奚舟就跟着越嬷嬷匆匆而来,尚奚舟到嘴边的“爹爹”还没有喊出口,就听到尚知章劈头盖脸一声吼:“孽障,你给我跪下!”
尚奚舟一脸诧异,对上尚知章想要杀人的视线,犹犹豫豫的屈膝跪了下来,然后茫然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尚知章猛的拿起一个茶盏朝尚奚舟丢去,明明瞄准了的,谁知尚奚舟身子一侧,躲了过去,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尚知章气得手直发抖:“你做出这等丑事,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爹爹,儿子自认为循规蹈矩,何曾做过什么丑事!”尚奚舟样子无辜得很,然后抬头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尚宛妗的肿大的脸上,看到那可怖的颜色,神色一凛,整个人被一股子怒气所笼罩起来!
当下沉声问道:“元娘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尚知章听了又要发火,却被尚老夫人拉住了。她不愿意看到父子俩事情一句都还没说清楚就闹翻了脸,开口问道:“舟哥儿,我问你,你与桂妮可曾有过首尾?”
“祖母这话问得奇怪,”尚奚舟看着尚宛妗脸上的伤,心疼得不行,对这一屋子的人更是恨得要死,可想着之前尚宛妗的交代,只好强压着怒气回答尚老夫人的话,“孙子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桂妮曾是父亲房里的丫鬟,奚舟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混账事来!”
说着,他到底是没忍住,看了尚知章一眼,咬牙切齿道:“不顾人伦,这是畜生才会做的事情!”
“你这个畜生……”尚知章话刚说了一半,武成院的萱筲、鹤鸣院的琴冉和棋吟、漱春院的澍玉已经到了。
于是暂且放过尚奚舟,当着众人的面审问起几个丫鬟来。
尚宛妗不动声色的挪到尚奚舟身侧,拉着尚奚舟的衣袖要他起身,冷笑道:“顾姨娘都没有跪,你跪什么!”
尚奚舟神色复杂的看着尚宛妗的脸,语气中带了些阴狠,问道:“是他打的对不对?”
尚宛妗没答话。
尚奚舟却已经认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越发的难过起来:“是我这个哥哥没做好,我比你大,该我护着你才是,你这样,我如何跟咱们死去的娘亲交代?等会儿他发火,你一定要记得躲在我身后才是,那些顶撞他的话,你就不要说了,咱们不争这一时之气。”
尚宛妗勉强笑了笑,脸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宽慰着尚奚舟:“你这叫什么傻话,等会儿他发火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不挡在我前面,难道还指望我挡在你前面啊?”
然后又冷笑着补充了一句:“你且看着吧,他现在越过分,待会儿顾姨娘的下场就越惨。我挨了一巴掌,定要顾姨娘拿三十个大板子还我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