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尚宛妗眼里的不屑,登时心里怒火熊熊:“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能够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尚宛妗松了口气。她就怕尚知章为了保顾姨娘不肯让王大夫开口,当下从尚奚舟身后走出来,站在王大夫面前盈盈一拜,正色道:“此事关乎我与兄长的生死与名声。小女子还请王大夫知无不言。”
尚老夫人看了眼脸上带着惊恐的顾姨娘,又看了眼可怜兮兮的尚宛妗,以及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尚奚舟,心里一叹,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此事与尚奚舟和尚宛妗无关也是尚老夫人乐意看到的,她并不想白白损失一个孙子一个孙女。
当下便上前一步。站在王大夫深浅,鞠了一礼,恳切道:“王大夫,老身的一双孙子孙女命苦,日后好赖都在王大夫一念之间。都说大夫圣手仁心,老身这厢有礼了!”
王大夫本来就后悔了,他心里觉得是顾姨娘利用了他,就是尚宛妗和尚老夫人不求他,他也是要把事情说清楚,免得玷污了自己的名声的。
他之前受了尚宛妗一礼心中已然愧疚,此时忙侧身让过了尚老夫人的礼,叹了口气,道:“此事原也是我不妥。”
一句话引得众人都看向他,顾姨娘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心中忐忑无比,面上还强自镇定,谋算着现在再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第一次到贵府把脉,却不是今日,乃是二十多天前,当时这位大姐儿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尚知章脸一沉,皱眉道:“那为何今日你会说是二十来日?”
王大夫迟疑了一下,从自己随身带着的药箱的夹层里面翻出一张纸来,是女子平时用来剪花样子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药材的名字,字迹娟秀。
王大夫深深的看了眼顾姨娘:“是我起了贪念!”
尚宛妗探头一瞧,一眼就认出了那上面的字迹是顾姨娘的字迹。
尚老夫人皱着眉接过那张纸,凑在眼前看了几眼,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又递给了尚知章。
“贪念?”尚知章捏着那张纸,也是一头雾水。
王大夫目光紧紧的落在尚知章手里的那张纸上,满脸羞愧,忽然就朝前走了两步,跪拜在尚知章的脚下,道:“是侯爷身边那位夫人,说是侯府与钟家结亲,那位大姐儿有了身孕的事情若是让钟家知晓了,只怕会不甘休!”
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钟雪盈闻言眉头一皱,心里暗暗把顾姨娘记恨上了,当成自己在武威侯府的头号敌人。
王大夫继续道:“那位大姐儿当时两个多月的身孕,等到今日,就是三个多月的身孕,少不得恶心、乏力、呕吐,显露出怀孕的症状来。那位夫人说她手里有一味药,喝了可以改变胎儿在腹中的月份!在下从未听说过这药,又听夫人说得真切,夫人答应把这药房给在下,犹豫了一番,我便同意了帮忙隐瞒。”
“今日是侯爷的大喜之日,在下被请来给这位大姐儿把脉,发现并没有喜脉的迹象,便猜测可能是夫人那药的功效。谁知道这大姐儿竟是真的没有妊娠现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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