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宛妗猛的想起长邪的话来,越琢磨越觉得糊涂了。
她突然从软塌上站了起来,然后拿起一张纸笺,用小毛笔在上面写下一个一个的名字,想要静下心来找到其中的关联。
然而,不管她怎么琢磨,情理上都有些说不通。最说不通的便是,韩怀瑾为什么突然对尚宛仪有了心思。
毛毛狗在尚宛妗的脚边绕来绕去,澍香进来见了,便把它抱起来放在了桌子上。澍香放下小奶狗之后,转身就去找剪子来剪灯花。
一个没注意,小奶狗凑到尚宛妗面前,就被尚宛妗无意识的画了一脸的墨水。偏它还觉得好玩,不断的往毛笔上蹭着。
澍香回来见到满脸黑的小奶狗,吓了一跳,哎呀惊呼了一声,尚宛妗这才看到被自己画得跟什么似的毛毛狗。
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琢磨下去!
尚宛妗笑着对澍香道:“你快去厨房说一声,多端点热水过来,咱们赶紧给毛毛狗洗个澡!”
这墨水是上好的松香墨,一旦干了,就很难洗干净了。
澍香也不想以后看到个包公一般的小狗,于是拔脚就往外面跑。
澍荷在隔间的茶水房给自己抹药,抹完药出来,看到兴奋异常的小奶狗也吃了一惊,问道:“小姐,这毛毛狗怎么变成这样了?”
尚宛妗用墨水划掉面前纸笺上面的名字,然后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有些出神,谁知道澍香把它抱桌子上来了!”
澍荷听了这话,也哭笑不得了,赶紧拿了手帕蘸着茶水给毛毛狗擦脸,嘴里道:“澍香也真是的,打咱们院子里来了这么条小奶狗,就跟来了她的心肝似的。今日傍晚小姐不在,她饭也不吃了,非要守在小姐寝闺里面看着毛毛狗。婢子好心给她端了饭菜过来,你猜她怎么着?”
尚宛妗有些好奇:“怎么着?”
澍荷恨恨道:“她张了一张小桌子,同毛毛狗面对面坐着,她面前放着饭菜,毛毛狗面前放着羊奶和半碗肉糜。”
尚宛妗噗嗤乐了:“那晚上她还要抱着毛毛狗睡觉不成?”
澍荷觉得很有可能:“今晚不是澍香当值,小姐只管等着她来讨要吧!”
没一会儿,热水就送了过来。澍香抢着要亲自给小奶狗洗澡,锦书和澍荷便一个伺候尚宛妗洗漱,一个将明日要穿的衣裳找出来。
等尚宛妗洗漱完毕,换上中衣,小奶狗也洗完澡了。之前三舅舅来的时候说了一些养京巴犬的禁忌与常识,给小奶狗洗澡,是不能用皂角的。因此,澍香洗废了三盆水,小奶狗脸上的墨渍也没有洗干净,有种灰扑扑的感觉。
就算灰扑扑的,澍香还是喜欢得不行。
她一边用干布给小奶狗擦身子,一边对尚宛妗道:“小姐,毛毛狗身上还湿着呢,就这么不惯怕是要生病。而且小奶狗多动,晚上放在小姐的寝卧,怕是要打扰小姐的睡眠。”
澍香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尚宛妗:“小姐,让婢子照顾毛毛狗好不好?”
尚宛妗和澍荷对视一眼,忍不住失笑。
澍荷促狭道:“小姐,别给她,这丫鬟大胆得很,说不得就据为己有了。”
澍香不知道澍荷是在打趣自己,听她这么说,立马就急了:“小姐,婢子不是,毛毛狗是小姐的,婢子怎么敢跟小姐抢?澍荷她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