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侯爷别当真。”
韩阆这话说出来,尚知章才气顺了一点。
然后便听到韩阆又道:“本王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就算是养儿子,定然不会是什么不孝子的。”
这意思是尚知章还不够做他锦王爷儿子的资格呢!
尚知章再次气得耳红脖子粗,板着脸道:“尚奚舟不在,王爷还请回吧!”
“也不一定是找奚舟兄……”韩阆慢悠悠道,“就是没事儿干,顺便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尚知章被这话噎了一下,正要说话,看到韩阆扫了一眼正在往里面搬东西的下人们,立马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果然见韩阆皱了皱眉头,道:“侯府这是有人要搬进来?不然奚舟兄与其妹搬出去,怎么反而要往屋内搬东西呢?”
尚知章强忍着不快,道:“这都是我武威侯府里面的东西。”
意思是你锦王爷管不着……他也是被韩阆气出火来了,有些不耐烦了。
韩阆除了拿话给尚知章添堵,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尚知章虽然在朝中不得重用,在百姓间的名声却是很高的。
又是一番唇枪舌剑,韩阆见好就收,终于扬长而去。
尚知章抚着胸口顺气,觉得每次见到这锦王爷,比在战场上厮杀还要让人痛苦。
尚宛妗自然不知道韩阆去找自己父亲晦气了,尚奚舟买的那三进的宅子是一个外地读书人的。那读书人家境颇丰,三年前进京参加科举,中了一个同进士,便在锦都买了房子,自己翻修,用的都是极好的料子。家里今年给他捐了个外放回乡的小官,随时可以去上任。
那读书人是个有趣的,自己三年前秋闱考得欲生欲死,就死活要看着别的读书人欲生欲死之后才肯去上任。他根基不在京城,这京城里面置办的宅子自然是要卖的。说来也巧,他今儿个早上带着自己的行李上路,临近中午的时候,尚奚舟尚宛妗兄妹二人就搬了进去,中间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给下人们打扫。
房主是见过世面的读书人,有品位,手里又有大把的银子,所以这宅子建得甚好,尚宛妗看了满意极了。
尚奚舟住在前院,房间就是之前的房主住过房间,他领着尚宛妗把整栋宅子转了一圈,让尚宛妗挑,尚宛妗挑了靠近湖的院落,里面种了几株合欢树,以及各色的菊花。其中以朱砂红霜开得最好,所以尚宛妗给院子起名叫迎霜院。
一个三进的宅子,修得再好,也是比不上侯府大的。迎霜院算是这宅子里最大的一个院落了,也只有漱春院一小半的大小。得亏尚知章把东西要回去一些,不然尚宛妗那些东西,这小小的迎霜院都不够放的。
尚奚舟有些心疼自己妹妹,忍不住道:“等过段时间,他们除了我的名字,不再受武威侯府掣肘,咱们再换个大点儿的宅子。”
尚宛妗笑道:“不急不急,这里就很好,我很喜欢。”
说完她又道:“先让车马行的人帮忙把东西搬进来,等下午的时候,叫牙行的人带些人过来,咱们挑手脚伶俐的买几个,再让她们来整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