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宛妗道:“我可以给你药,但是你不能从陆展沉头上算计。”
钟雪盈进了门,这件事就已经跟她扯上关系了。她不让钟雪盈害陆展沉,倒不是为了护着陆展沉,而是事情若是出在陆展沉的药上,陆展沉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有些鬼才,保不齐就被他看出了端倪。
尚宛妗道:“不仅不能往陆展沉头上算计,还要远着他,最好是怂恿侯爷最近两个月都不要让他进府,也不要让他接近你。至于孩子怎么没的,你自己摔没的也好,被人绊的也好,理由随你编。总之不能提到药的事情。”
钟雪盈本来以为尚宛妗要跟自己死磕到底,打定主意不管自己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她又改了口,当下只想着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对于尚宛妗的话哪里还敢有丝毫质疑,立即就有些感激涕零:“妗姐儿真是菩萨心肠,以后若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出手相助不跟你说,定然会鼎力支持。”
尚宛妗对于她这话不置可否,而是道:“你要的东西,我现在不会给你的。”
钟雪盈瞪大了眼睛。
“如今距离晚上喝药的时辰还早。”尚宛妗正色道,“夫人总要给了我我想要的东西,我才能把夫人想要的东西交给夫人。”
她现在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刚威胁了尚宛妗一番的钟雪盈哪能不明白,当下就道:“你放心,侯爷今日当半天值,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说那件事,消息定然在晚膳前就传到了这里。”
尚宛妗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因为躺着有些凌乱的青丝:“夫人请吧!”
钟雪盈不敢多说什么,带着雀儿离去……至于雀儿,今日知道了这么多隐秘,自有钟雪盈去处理,用不着尚宛妗来操心。
尚宛妗不操心,锦书倒是操心起来了:“小姐,武威侯府人就此讹上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尚宛妗微哂:“谁信她?”
没有证据,唯一一个会帮她作证的雀儿还是她的人,确实不会有人信她的。
尚宛妗道:“我再躺一会儿,咱们柜子里那个药包,你亲自去熬了,到时候药渣处理了,药汤看着她喝下去。”
之前给钟雪盈的药也是这般处理的,钟雪盈手里自然不可能有证据。
锦书忙答应着去了。这件事,连澍香和澍荷都是不知道的,所以尚宛妗一点儿也不担心泄漏出去。
等到金乌西落,侯府那边便有下人传来了消息,通知尚奚舟和尚宛妗,族谱上的名字已经除去,日后二人与武威侯府再无干系。
来传信的是尚知章的人,为了不让尚知章回过味来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尚宛妗还是尽职尽责的表现出了一副震惊难过难以置信的神色。传信的人觉得尚奚舟和尚宛妗好好的侯府少爷小姐不做,偏要自己出来讨生活,是脑子进了水,所以看向尚宛妗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尚宛妗心里哭笑不得,好歹是把人送走了。
没一会儿,钟雪盈果然又找机会来了,锦书用葫芦瓢端着药给钟雪盈喝下,然后当着钟雪盈的面把葫芦瓢给烧了,把人送出了门。
叮嘱道:“小姐说了,半个时辰之后便会发作,夫人好自为之。”
钟雪盈点了点头,匆匆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