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与那管家寒暄完之后,贾瑚这才奶声奶气地道,
“祖父,瑚儿能自己走么?”
他实在是看人家抱的吃力了些,出门之前,奶娘可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自己包裹的严实着呢,祖父抱着自己,似乎不怎么吃力,可是这位老者,这么一会子,头上细细密密的汗全都出来了。
代善自是听出了自家孙儿的言下之意,便点点头。那管家也是“嘿嘿”一乐,对着这位第一次上门儿的小公子心中有了甚多的好感。
也没走几步儿,就瞧见了王鼎,他二人是老友,也不相互客气,虽然疑惑着老家伙干嘛要带着大孙子来,今儿的天儿虽好,可这孩子不是刚病愈么,就不怕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进了书房,彼此又是一番厮见,贾瑚也在自家祖父的示意下,奶声奶气地向着王鼎问了安。
又是上茶,又是端点心果子的,因着有贾瑚,管家地便让人上了几碟子又能吃又能玩儿的,这才带着人退了出去。
贾瑚仔细地听着自家祖父与人家的聊天,听到精彩之处,却似是能听懂一般,不时地摇头或者是点头附和。
他被包的如同粽子一般,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很大,看的暗中注意的代善与王鼎二人都好笑不已。
却不想,王鼎心中却是另有一番见识,且等后面再说。
话说贾瑚从早上起来,又是读书,又是玩的。到了这会子,吃了点心,喝了热热的红枣茶之后,却是困了。
揉揉眼睛,想极力撑着的模样别说是代善了,便是王鼎也觉得心疼的紧。
便让人将他抱进了书房旁边儿的小抱厦里,小憩一阵子。
打发了这小人精儿,代善便继续地与王鼎说明了来意,
“我今儿,带着瑚儿来,一是想让你给他再断断脉息,看是不是好透了,可别弄的外面壮,里面弱。二是,让你瞧瞧这孩子的根骨,看适合习武么!”
王鼎听了这话,却是双眼一翻,没好气儿道,
“就算是根骨好,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要这三岁的奶娃儿开始习武不成?”
代善也不答他的话,只一声叹息之后,这才继续解释道,
“你也知道我府里的情况,长子被家父家母惯坏了,只知道玩乐又没个主见,老二虽然在诗书一途上有些见识,可这好事儿多磨,总不能成才,我这小小府邸,总要有个能承袭的吧!瑚儿是长子长孙,他若是能立起来,我也懒得理会那两个小子了。专心地培养瑚儿便是了,即便他如今年纪小,可小淘小子却也聪明,有过目不忘之能,若是再有习武的根骨,那我便是死了也是能笑着去见祖宗了!”
说到后面几句,代善竟是带着一股子迫不及待之感,望着自家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