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艺侬直接上了威灵顿公学的9年级,相当于国内的初三。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多么需要适应的事情。只是和国内不同的是,她得至少选择一门英语之外的语言学习。
在这种平均每个人会说三门语言的贵族私立学校里,汪艺侬是落后的。
于是她在入校的第一周,就纠结起了这个问题。
她到底是学德语、西语还是拉丁语、意大利语?
在经过好几天的考虑之后,她最终选择了法语。
eva跟她一样,除了母语之外,只会英语。于是,出于小女生喜欢结伴的心理,她也选择了法语,这样就可以和汪艺侬一起上法语课了。
然而这并不是汪艺侬入校后遇到的唯一问题,她最大的困扰,是宿舍。
在入住宿舍三个晚上之后,汪艺侬不得不把自己连续三天的“鬼压床”,归结于某种灵异。
作为一个相信科学、从不封建迷信的高知少女,她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一个科学的解释——梦魇。
但,这还是不能让她安心。毕竟,那种感觉是很可怕的。而她,也自问并没有过度紧张或是疲劳,从而导致梦魇的发生。
而且,连续被压三天,真的是科学可以解释得通的吗?
汪艺侬表示怀疑。
更何况,她都重生了,还有什么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学校的宿舍楼都是有些年头的古老建筑,这更加重了汪艺侬的心理负担。可是,她并不觉得用这个理由申请换宿舍会是一个好主意。
她可不想被老师们当作奇怪的人看待,万一再传到同学耳里,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会有多么的可怕。
于是,她只好祈祷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
只是,第一个周末到来的时候,汪艺侬的眼睛下面已经有了明显地黑眼圈。“鬼压床”的事情并没能如她所愿地远离她。
回国了还没回来,周五来接他们的是宋家的司机——一个西装笔挺的白人。
“,你看起来精神很不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吗?”他们约在学校门口见面,elsa一见到她,就抓着她的手,关心地盯着她的脸看。
宋慕怀下课后被老师叫了过去,还没出来。
汪艺侬这几天都在有意躲开他们,主要是不想和宋慕怀碰面。因为宋慕怀经常会和elsa一起出现在学校餐厅里,她只好连elsa也一起躲了。
不知道elsa知不知道什么是“鬼压床”,但她也没有想太多,就直接说了。
“我连续好几天被鬼压床,要疯了,睡不好就变成这样了。”汪艺侬指了指自己夸张的熊猫眼,表情无奈。
“蛤?鬼压床?what'sthat?”elsa皱起了她好看的眉毛,一脸的问号。
汪艺侬摆了摆手说:“没事,就是没睡好。对了我的语言课选了法语,你觉得怎么样?”
懒得和一个bbc解释什么叫鬼压床,只好赶紧换了个话题。
“很好啊,mark和我的法语都还不错,尤其是mark,如果你有问题的话,可以向他请教。”elsa说道。
请教他?noway!
她才不想理他,能做出打女生屁股这种事情的男生,很明显心理不正常,大写的神经病!
宋慕怀在学校门口找到自家的车时,发现汪艺侬的气还没消。本来和elsa说说笑笑的,看到他之后就立刻板起了面孔,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臭脾气一点没变,还是倔强得要命。曾几何时,和她在一起之后,他多少次自我反省过,是不是自己把她娇惯成这样的,然后他自食恶果?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反省过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惯着她的小性子,像是已经习惯了。
要说他和汪艺侬在一起最大的领悟之一,应该就是:坏习惯的养成很容易,戒掉却很难。
他已经习惯宠她了,仅此而已。
所以,当他在车子上,听到汪艺侬询问elsa能否使用她的钢琴时,他第二天就亲自去了琴行。
精心挑选了一台适合在宿舍弹的电子琴,可以调节音量的大小,还可以外接耳机使用,这样汪艺侬就可以在周一到周五的宿舍里练琴了。
因为她和elsa聊天的时候,说她自从参加夏令营以来,就没有像以前那样坚持每天练琴了。
宋慕怀知道她为什么要学钢琴,也是因为看到她去报名上了钢琴课,才最终确定她也重生了的事实。
原因很简单,她上一世根本不会弹琴,如果这一世她不是重生的,她不可能会去上钢琴课。
只是,他将电子琴买回来之后,却不知道怎样送出去。
毕竟,以他现在的立场,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并不能毫无顾忌地放下骄傲去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