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更大了。
大得即使是在北地生活年的人,也未曾见过这般大的雪。
这雪来得极为突然,突然到几乎没有一星半点的预兆。
以至于当那些首当其冲的黑袍们被漫天的风雪切割成两截时,这些失了神智的人形怪兽依然犹若未觉的还在向前。
直到他们的肚肠被拉扯,被撕裂那一刻,他们才意识到了某些东西。
可这终究已经晚了,他们纷纷发出一阵阵嘶吼,随即便不甘的永远的被埋在了这漫天风雪之中。
古羡君提着剑,冷着眼眸,看着眼前这一切。
那时漫天风雪将她的声身影包裹。
她好似那天山上的雪莲一般,风姿卓绝。
又似落尘的谪仙,高不可攀。
啪啪啪!
这时一道有力的鼓掌声响了起来,之前那位趋势这那些黑袍的人影,笑着说道:“不错,倒有几分你那叛徒母亲的模样。”
“不过...”但随即,他话锋一转。“终究还是太弱了。”
而似乎是为了印证他此言的正确性,那些围着古羡君的黑袍们在那时纷纷发出一阵暴喝,包裹着他们身子的黑袍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纷纷碎裂。露出了其下裹着鳞甲,伸着利爪的恐怖模样。
这些怪物们在褪去黑袍的那一瞬间似乎也同时褪去了曾经身为人的最后一丝本能,他们放弃了站立,如野兽一般四肢着地。
“吼!”一道道愈发恐怖的嘶吼自他们口中吼出。
随即,他们越过自己同伴们已然被撕裂了的身体,再一次朝着古羡君杀来。
而面对这样愈发汹涌的进攻,古羡君的眸子中却没有半分的惧色。
只见她手中的长剑翻飞,一道道精妙绝伦的剑式便自她的手中涌现,每一剑都恰到好处,既能对这些人形怪兽造成足够的威胁,有不曾多浪费自己体内的一分灵力。
浩大的剑式,伴随着冷冽反而风雪,不断的涌出,每一招每一式都必定会取下数位黑袍怪物的头颅。
她像是一位舞者,那漫天风雪便是她的水袖。
她翩翩起舞,水袖翻飞,风姿卓绝,可堪倾国倾城。
可她又像是一位嗜血的将军,漫天风雪在她的手中便化为百战的雄师。
她剑锋所指,风雪便至,杀气凛然,可堪所向披靡。
一时间这诺大的雪地之中俨然已经躺满了那些黑袍怪物们丑陋的尸骸,他们污浊的鲜血肆意的流淌,侵蚀这这片本应无暇的雪地。
转眼这场厮杀已经开始了近半个时辰。
黑袍怪物们虽然依然悍不畏死的不断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冲向古羡君,可是古羡君身上到现在为止却没有出现哪怕半分的伤痕,他们甚至连她的衣角也未曾碰到。
但那黑色人影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异色,他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厮杀着的古羡君,就像是在打量着一件极为有趣的事物。
又是半刻钟的光景过去,他所带来的那些黑袍几乎已经尽数倒在了古羡君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