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国宝淡然道:“自然不是。”
祖渠说道:“那便是了。以江湖人的角度来看,万事都要有规度……司徒兄莫要笑,比起某些人,其实江湖中人,是最守规矩的。”
司徒国宝嘿然一声,不屑一顾。
祖渠淡然道:“豪门氏族,自认位高,对于商贾钻营之事,往往不入于言谈。认为此事乃是低劣不入流之事。可事实上,高门大户,豪门氏族,乃至百姓人家,都离不开生意经营,钱财用度。祖某是个粗人,虽没读过多少书,可跑马江湖的事,已做了半生,这其中奥妙,可不见书本之中。”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司徒兄,凡是不是武功能够解决的。有时候想杀人灭门,未必需要见血的。”
唐长儒眼睛一亮,抚掌赞道:“祖兄说的不错。北人虽然骁勇,可怎敌我南人的头脑。南国繁华,非是几代人之功,乃是自古传承,世代南人聪慧经营,才有此盛世之相。”
司徒国宝一时哑口无言,若说繁华。北国自然拍马也赶不上。
见司徒国宝无言以对,唐长儒得意道:“北人尚武,落地北疆,本是应当。若是下了江南,只怕寸步难行。”
三人唇枪舌剑,看的鹿鸠山走出的少年郎目眩神迷。
对他来说,根本听不明白几人高谈阔论是为何物,更不懂南北之争,由来已久。
只恨自己不能多些见识,加入其中。
罗谦却是听的有些乏味。
自大明立国,由太宗武帝大改朝政,划江而治,分南裂北,施行截然不同的方针起,关于南人北人孰强孰弱之争,就没见停歇。
罗谦以往也听说过不少这些论调,并不见新鲜。坐在席间,一时有些百无聊赖。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在他心中说道:“罗施主最近是否有困惑难解?”
罗谦猛然抬头,茫然四顾。
他身旁并没有其他人,只有施晴施雪在身后伺立。
这声音入耳,不知从何而来。
他举目望去,却见永岁禅师笑眯眯的看着他,心中不由震惊非常。难道永随禅师在和他说话?
永岁禅师安然宴坐,双目微闭,似乎正在倾听司徒国宝等人之论。根本没有开口说话。
正疑惑时,永岁禅师的声音再次传来:“莫要惊慌。贫僧正以他心通与你沟通。”
罗谦心中惊讶非常,在心中默念道:“他心通?世间当真有这种神通?”
永岁禅师心念道:“算不得神通,一点灵心妙用而已。人人都可以做到。”
罗谦感慨道:“我虽知人人可以在心中自语,却没想到可以与他人沟通。佛法妙用,当真神奇。”
永岁禅师笑道:“你道门之中,亦有开扉共语灵言之术。不难做到,令师未曾教你?”
罗谦心中一动,心中自语道:“大师认得我师父?”
……
……
小盘被束住手脚,却也无惧,说道:“躲躲藏藏的鼠辈,终于敢露头了吗?”
阴影中走出一人,低声冷笑道:“小盘师兄还是这般勇猛无畏。只是今日,你必葬身于此了。”
小盘虎目闻声一瞪,难以置信道:“怎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