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华道:“不会的,第一次是你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不是我把你绕进去的。我现在再讲一个,把我绕进去,咱俩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燕妮便道:“只要你不把我绕进去,你讲的笑话肯定有意思。你说吧。”
王清华就故意清了清嗓子道:“说是在部队上一个团长,一次打仗的时候负了伤,住进了医院。家里的婆娘就很着急,给团长打电话说要去部队医院探视这位团长。这位团长害怕婆娘来了受不了打击,就说部队上有命令,不让家属探视。那时候的人都胆小,一听说是部队上的命令,也就不敢要求看了。过了没有多长时间团长的伤治好了,部队批准团长回家探亲。团长回到家里以后,婆娘左看右看,现自己男人身上的零件胳膊、腿儿一件没少,五官也很齐全,心里就踏实了。不想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却现男人的老二不见了,一下子就委屈地哭了起来,哭的死去活来的,团长怎么哄也哄不下,一会就躁了,骂婆娘说,告诉你,我这次回去后就要提拔副师长了,到了地方上也是个副厅级干部,难道一个副厅级干部还不如一根吊吗?”
燕妮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燕妮笑的很拘谨。王清华就转身问燕妮道:“这次满意了吧?”
燕妮道:“你这个段子太粗了,不适合给女孩子讲的。我以前也听过,不过不是编排副厅级干部的,你讲的不是原版,是盗版,而且是修改过的盗版。”
王清华道:“你别管我讲的是盗版还是原版,只要能应景就行了。”
两个人说笑着,车就进了市委大院。也许是这段时间市里已经开始表现的风平浪静的原因吧,下面的小官僚们的活动又开始又了活跃的苗头。王清华作为新上任的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当然不会被这些人放过。每次找上门的人川流不息,刚打走一拨,马上就又会跟上来一拨。来了之后,手里都拿着东西,各种土特产品,名烟好酒,来了就硬往屋里塞,王清华想拒绝都没办法拒绝。白天还好说一些,不过也不轻松,有时候王清华正上着厕所,裤子刚解开,就有人从背后叫:“王市长,你工作太忙了,找了几回你都不在,今天赶巧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这能说是赶巧碰上了吗?如果不是这家伙躲藏在某个犄角旮旯里专门盯着自己,绝不会正好把自己堵在厕所里面。
王清华也不能说什么,那家伙没有尴尬,王清华先觉得尴尬了,憋了一肚子尿,那里还能尿的出来,只好提了裤子,对那人招招手道:“有什么事儿,咱们到办公室谈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那人就点头哈腰、嘻嘻哈哈地去了王清华办公室的门口,办公室问起,还会理直气壮地告诉办公室的人,是王市长叫我在这儿等呢。办公室的人就不能说什么了。
这种事情碰的多了,王清华就学会了躲猫猫,每次到了市委大院,先让燕妮上去看看有没有人堵在门口,要是有人堵在门口,就把打了,然后自己再上去。
时间长了,那些小官僚也变聪明了,不再在王清华的办公室堵了,变成晚上给王清华打电话,问王清华在不在公寓。弄得王清华晚上要是没什么事儿都不敢出去了,专门在家侯电话。万一那一天自己不在公寓里面,来的又是个爱编小道消息的主儿,还不定编出个什么花边新闻呢。
到了市委大院门口,王清华照例没有下车,让燕妮先上去看看。看完了说没人,然后再跑下来叫王清华,自己再把车送到车库。王清华就给燕妮说:“你这样太麻烦,来回得跑两趟,你直接给我打个电话,我把车送到车库也是一样的。”
王清华这是在关心燕妮,燕妮就脸上一阵激动,不过只是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哪儿能让你送车呢。这是我的分内工作。”
王清华就笑道:“这哪儿是你的分内工作了,你的分内工作是秘书,不是开车。”
燕妮的脸上红红的,也没有说什么,开了车去了车库。这时裘学敏的车远远过来了。王清华认识那个oo99的车牌,估计裘学敏肯定在里面坐着,就欲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一阵嘀嘀嘀的喇叭声。估计是裘学敏让司机鸣笛。不过刚鸣了两次,市委大院看门的老头就咯噔咯噔往过跑,一边跑一边吆喝:“市委大院不准鸣笛你不知道啊。”跑了两步见是裘学敏的车,只好招了招手,一副歉意的样子离开了。
王清华觉得如果再要是离开的话,就显得有些不好了,站在那里等裘学敏的车过来。车在大厅下面停稳后,司机马上从前面下来,转身迅把车门给裘学敏打开,又用另一只手挡在车门上面,一面裘学敏碰了头。
裘学敏也不知道从哪儿看的公共礼仪,说司机后面的位置是汽车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尊贵的位置,坐车就一向坐在司机后面的位置,从来不往副驾上坐。市里的领导大多也都是这个样子,只有王清华和关凤鸣比较随便,每次坐车都坐在司机的旁边,把秘书的位置占了,让秘书坐在后面。秘书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时间长了,习惯也就那样了。